随便在一个酒架上拿起一瓶酒,看也不看的打开倒进水晶酒杯中,鲜红的液体来回摆动,仿佛在痛斥她野蛮的行径。
这么好的酒都未醒,她就胡乱的仰头灌下,真是暴遣天物。
真真倒是没觉得心疼,反正又不是她的酒,拎起瓶子仔细看了一眼标签,心里暗想:嗯,菓菓还真会拿,1978年的罗曼尼·康帝。
自己也倒上半杯酒,陪着苏菓为七年的感情喝到醉生梦死。
朗峰原本整洁干净的酒室,仿佛进了贼一般,到处倒着凌乱的空酒瓶,拥有妞妞身体的田真真,早已醉得胡言乱语,苏菓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谩骂着白歌的种种不是。
“真真··真真!!你以前酒量很好的,怎么现在比我还惨了。”
“不行啦~~真的不行了,这小丫头好像根本没喝过酒,我在她身体里也是度日如年啊~~~呕~~~”说着说着她好悬没吐出来。
“瞧你那点出息。”苏菓拍了拍她的后背,让她能舒服点。
“你知道朗峰那家伙第一次怎么对我的吗?”
苏菓好奇的趴在真真的胸前,凑近了仔细听。
“他啊~~他根本没~~没征得我同意,疼死我了。”田真真回想起那时的情景下意识的夹紧自己的双腿,好像那痛楚依然留在她身体里。
苏菓笑得很大声,根本停不下来。
“笑个屁~~”真真用手捂着苏菓的嘴,不想听她的嘲笑。
“我··我想起和白歌的第一次,他也说疼。”
“噗————”真真刚喝进去一半的酒都喷了出来,绯红的面颊瞪大的双眼,惊恐的看着苏菓,一脸懵懂的问道:“男人···男人也会疼?”
“我又不是男的我怎么会知道。只是现在想起来那个时候的自己好像什么都不在乎,脑子就想着一件事,要得到他,终于让我得来又能怎样,还是越走越远。”苏菓虚弱的躺在地上,望着头顶的天花板,又陷入失落之中。
“菓菓,你说有一天朗峰也能那么对我吗?失去热度变得越来越冷淡。”
“当然,男人永远只对没拥有的事物产生兴趣,当你成为他的人,他就不会再把更多心思放在你身上,你以前的选择没有错,女人就该为自己而活着,让男人成为追逐你的羊,千万别当一只跟屁虫,到最后连尊严都没剩下。”
苏菓用她多年婚姻带来的惨痛教训劝导真真,希望她不要在感情的阴沟里翻了船。
两个女人聊着感情聊着过往,整整喝了半宿,头脑刚有些清醒便又开始新的一轮对饮,她们的疯狂惊动了朗家人,朗怀礼和妻子卢静雯推开酒室的门,为眼前的一幕所惊呆。
看着未来儿媳妇和她的朋友倒在各色的酒瓶中间,嘴里还不知喃喃的说着什么,赶紧叫来佣人将她们送回到卧房里。
陆辰已经下班在自己的房间里休息,听见走廊传来嘈杂的响动出门查探,看见妞妞被人搀扶着往房间走,赶紧亲自过去照顾。
“你···你个大~~傻~~瓜~~”真真揪着陆辰的衣领使劲的拉扯,其他佣人是真的搞不定,赶紧退到一旁,眼睁睁看着陆辰控制着她进入朗少爷的卧室里。
“妞妞··妞妞···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你以前根本不会喝的。”陆辰整齐的头发也被田真真抓得凌乱,随着她一声发自胃部不适的呐喊,两个人的身上全都沾满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