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士月家的架子床的确是从一位青年手上买来的,对方这么说,杜士月心想,他应该是青年的父亲。
不过看他这态度,肯定是另外找到愿意出更高价的买家了,所以现在想反悔这桩交易。
杜士月皱起眉头,当然不答应:“大叔,你这是什么意思。大清早的,不好意思让你白路一趟。床我不会退,这钱我也不该收。大叔请回吧,大清早的,我们需要安静。”
“小丫头,你少给我贫嘴。我不吃你这一套,也不怕你说任何话。这钱你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3000文退给你了。来人,随我到屋里抬床。”
一群人冲进去。
这时候村民过来围观,看到杜士月家里乱成一团。
“哎呀,真是丢人。她娘还在床上睡着,就被人掀到地上去了。”村民看到这一幕,纷纷大惊。
此时的屋里,那群人冲进去抬床。
孔氏占着床不让抬,他们便将孔氏掀到地上,直接抬了床就走。
杜士月见娘摔在地上,赶紧去扶。
恨得握紧小拳:“你们实太过分了。”
今天遇到这种事,被从村亲看到,对杜士月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自己这床是买来的,又不是偷来的,他们即使是原主,也不该这样横行霸道。
杜士月气不过,抄起一根棍子,便去打那个带头的中年男子,不料被中年男子一把推开。
“小杂种,你不要给我找事。”
“你骂谁杂种!”这时候牛百行闻风赶来,一把扯住他,打他几拳,把他打得满地找牙。
那群人见主人挨了打,一面抬床一面扶主人,一道烟溜了。
杜士月受了委屈,见牛百行来了,便忍不住流下几滴泪。
牛百行赶紧来安慰。
杜士月哽噎道:“我没事,就是今天这事气不过。实在是太丢人了。”
牛百行道:”要不我追上去,把这群人都打死,把床都抢过来。“
杜士月嗔道:“你可别胡说。杀人是犯法的。我可没让你做这种事。况且他们是这床的原主,而且已经买3000文退给我们了。告到县衙我们也没礼,县大人最多治他们一个无礼之罪,也不可能再要回这张床了。”
牛百行骂道:“只能怪这家原主太不是东西,财迷心窃。明明把床卖给了你们,因为别人出高价来买,他们便反悔前约,再倒卖给别人。”
杜士月正怒气未消,心里恨家反悔的原主,五婶子却得意洋洋地过来。
“哟,杜士月,听说你娘被人掀地上了。怎么,你不是说要给你娘买架子床,让你娘不腰疼吗好好享受吗。怎么前脚刚说完,后脚就被人掀到地上了。这刚买来的架子床搬到家里只睡一晚上,就被人家要回去了。真够丢人的呀。”
五婶子一翻嘲讽。
杜士月皱起眉头:“你大清早到我家说这些丧气话什么意思,快出去,我家不欢迎你。”
“不欢迎我?呵呵呵呵,你以为我想来你家呀。我来主要是好心告诉你,你的那个架子床,原主已经转卖给我了。我多出1000文,原主就帮我把你娘掀到地上,我心里真是解气啊。”
杜士月一听这里,立马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