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萧山正在办公室看卷宗,小赵和小路急匆匆闯了进来。
“萧队,新发现。”小赵说。
萧山示意他俩先坐下。
“今天我们继续去梅子村暗地调查,村里有个孙老汉说,就在十五年前那个下大暴雨的晚上,孙老汉从地里拔草回来,天突然下起了雨,他就急忙往家里跑,路上他遇到一个人,那人像是从外地来的,身上背着个大黑包,脖子上带着大金链,他问孙老汉草泗家怎么走,孙老汉瞟了他一眼就问他是谁?那人操着外地口音说,他是草泗远房表弟,正好路过这里想去看看他,还抽出一张50元的票子给他。孙老汉见他出手大方,接了票子就告诉了他,那人就走了,过了好几天孙老汉见到草泗还问他,他家是不是来亲戚了,可草泗说没有,孙老汉还奇怪呢,但也没当回事。因为那人问个路给了孙老汉50块钱,所以他一直记着。”小赵汇报着。
“草泗的表亲?可是草泗从没提起过,会不会是他有问题,去找草泗问问。”萧山说。
面前的草泗很淡定,对于萧山提出的问题,他一脸的惘然。
“远房表亲,没有啊,我家没有这样的亲戚,十五年前那个大暴雨的晚上也没有亲戚去我家。”草泗说话的口气很平稳,不像撒谎。
“你再想想。”萧山提醒他。
草泗坚定的摇摇头,“真的没有。”
“会不会忘了?”
“没有,确实没有,那晚我老早就出去喝酒,哪有什么亲戚上门。”草泗还是坚决否定。
看着草泗目光没有游离,不像隐瞒情况的样子,萧山心里疑惑了,难道是孙老汉胡说,还是草泗隐藏的深。
为了不打草惊蛇,萧山就离开了草泗的家,但他对草泗有很大的怀疑,连他的笔录萧山都质疑,萧山让人先把他监视起来。
谁知第二天一早,草泗就和一个女人跑进了刑警大队。
“萧队,这是我媳妇秀草,她有事要跟你说。”草泗指着旁边的女人说。
女人有些胆怯就说:“警察同志,俺男人昨晚回家问了俺一晚上,十五年前一个大暴雨的夜晚,他出去喝酒喝的醉熏熏的一个晚上,是不是有人来过,最后俺终于想起来了,那个晚上确实是有个人来过,但不是俺家亲戚,当时俺男人出去喝酒了,就俺在家。俺听到有人敲门,就出去开门,一个男人操着外地口音问俺这是不是草泗的家,那男人穿的衣服很好,脖子上戴着大粗金链,俺点头说是,就问他是谁,他说是草泗的远房表亲,一直在外地打工,正好经过这里就过来看看,俺不信,因为俺从没听过草泗还有这样的亲戚,就怕他是个骗子,就怀疑的多问了他几句,结果问清了,他不是草泗的亲戚,而是村里曹四的亲戚,他是找曹四的,因为他是外地口音,草、曹说不清,问清了,俺就告诉了他曹四的家在哪,他就走了。俺以为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俺男人半夜喝酒回来躺在床上就睡了,俺也就没说这事。”
“之后,你又见过那个找曹四的男人吗?”萧山问。
秀草摇摇头,“没有。”
“那你有没有问过曹四?”
“也没有,不过从那以后曹四好像变的有钱了,他说在外面做生意挣了笔大钱。”秀草说。
“原来如此,孙老汉也把曹四听成了草泗。”萧山暗道。
送走了草泗两口,萧山带着小赵小路直奔梅子村曹四家。
曹四被带回刑警大队,刚开始曹四还故作镇静,听到萧山他们已经掌握证据时,曹四再也崩不住了,他交待了所有的事实。
十五年前下暴雨的一个夜晚,确实有个远房表亲去了曹四家,那个远房表亲叫阿帮,那时才二十多岁,一直在外做生意,这次路经曹四家就想看看他,其实是讨债的,之前曹四曾借阿帮一笔钱。家里来了客人曹四就赶紧让自己媳妇下厨炒几个菜,曹四拿出了一瓶好酒,刚开始阿帮还不喝,经不住劝就喝了起来,越喝越想喝,没想到竟有些醉了。看着趴在桌上的阿帮,曹四动起了心眼,一进门他就看到阿帮脖上戴的金链,腕上的金表,一身的穿戴都不便宜,便想他肯定挣了不少钱,就把曹四带来的黑包打开,衣服下面竟然全都是钱,他数了数竟然有十捆,曹四眼睛都看直了,拿着钱不舍得放下,要全是他的有多好。紫薇ziei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