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知节从屋内缓步走出,脸色带着几分阴沉。看到是陶知节,花枝还是有些吃惊的,因着陶知节忘恩负义,最后还是投靠了夏禾,花枝对陶知节这个人也甚是厌恶。
“你要见我做什么?”花枝冷声问道。
这一年的时光,陶知节的容颜变得比过去更加苍老,也添了更多的白发,看着面前的人,满是沧桑的眼微动。
“你是阿奴吧?”
花枝心中一惊,虽然她的身份已经有人在怀疑,可当真被外人问起,她还是下意识的闪过慌张。
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矢口否认,“陶大人这话说得有意思,怎么还会将我认成旁人?”
陶知节神情有些颤抖的急急上前几步,“我的时间不多,你一定相信我的话,并将这些转告给王爷,夏禾这次将赫然人带进都城,是下定了决心,若王爷真的抓到他的把柄,他就起兵造反,他们已经在密谋这些事情了,若真是突然打进蜀国,便是王爷也会措手不及。”
花枝已经,不知陶知节这话有几分真几分假。
就算是真,陶知节又为何要对她说这些?他不是已经后才能为夏禾的人了吗?
见花枝沉默这,陶知节隐隐猜出她在想什么,压低声音说道:“其实我投靠夏禾只是一场戏,我早就一心为王爷做牛做马了,王爷需要我到夏禾那里,探听夏禾的事情,我才装作投靠的样子,一直对夏禾的话唯命是从,只是夏禾对我也一直有提防,也是这一年来他才稍稍信我一些,肯将一些重要的事情交给我,但同时他在我身边安插的眼线也越来越多,我能给王爷递信的机会越来越少,更别说能和王爷面对面说上一句话了,今日也是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悄悄让我属下能向外递信。”
花枝蹙眉,“既然有了这样的机会,你怎么不直接给王爷递信?”
“不可!若是这样被夏禾抓住,我还有圆谎的机会,若是我直接和王爷联系,那我这么长时间的忍辱负重就全都泡汤了。”
花枝听着倒也觉得他说的很是合理,但依然怕这是一个圈套。
“夏禾让我安排人将你抓回去,我已经一拖再拖,今日已是最后的时限,今晚我便会见人动手,阿奴姑娘今夜还是提防一些,莫要让我得了手。”陶知节说着,语气中全是强迫自己做不愿做的事情的无奈。
花枝犹豫片刻后轻点了下头。
说完这些,陶知节便急忙转身王冷苑中那个凄凉的宫殿内走去。
花枝忍不住问道:“陶大人怎么还要回屋内?”
陶知节回头看她讪讪的笑起来,“这宫殿破落,东南角处有一个破洞,正好够一个人通过,再翻个墙便到后面的花园了,这样也不会有人注意到我来过。”
说完,他继续抬脚向前走去。
看着陶知节的背影,花枝对他的话已经开始相信,想他可能真是忍辱负重,心中便有对他生气钦佩。
她转身也准备离开冷苑。
想着陶知节刚刚说的话,花枝一时想的出神,也没注意周围的情况。
“陈医司!”
顾长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看到花枝便急匆匆的向她小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