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名字听起来和咱家孩子也像。弧、虎,也是缘分呢!”江氏听说了小孩的身世,目光中多了份怜爱。
“奶奶,他那弧是大名,我们这虎,是乳名。哪能一样?”
虎头看向弧迫,十分地羡慕,这么小就有大名了。
这么一比较,每天虎头虎头地被人叫,听上去好像自己很蠢似的。不像人家弧迫,名字一听就霸气。
“爷爷,我也要取大名。”虎头对着即御开口了。
小孙子朝自己要名字,即御有些苦恼。虎头不好听吗?干嘛要取大名?
孙字辈出生的时候,即御就想过名字的事儿!他们兄弟几个,包括儿子女儿,起的名字都饱含深意。
可从虎头出生,一直想到虎丫落地,家里都没想出个好寓意的名儿来。孙字辈大名的事儿,就这样搁浅下来。
“咱们农家人,小时候都是喊乳名的。等过几年你长大些,再给你取大名。你这些年可以好好想想,自己想要个什么样的名字。”
即御想不出来,就将决定权交给了他们自己。
果然,虎头不闹了,反而很高兴。可以决定自己的名字,那再好不过了。自己可得好好想想。
看着如此温馨的一家人,弧迫想起了娘亲。合家欢乐、团团圆圆,自己所求,不过如此罢了。
饭桌上,即家人嘴里吃着东西,还不时地说些谈资。
在他们看来,吃饭的时候,是一家人难得不用干活,可以闲下来放松的时刻。
聊聊村里的趣闻,说说自己的见解,舒缓舒缓心情,也不失为一种让人愉悦的好方法。
“既然弧迫是老二朋友的孩子,那以后就由老二照看了。”
即御想起来孩子还没安顿,“明天老二上山去砍块木头,在房间支个小床。衣服就先穿你们小时候剩下的,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即陌内心抗议:以前养虎丫的时候,都没这么麻烦。
家里多了个小孩,别人没什么感觉。但即陌,彷佛眼前有只苍蝇一样。总之,就俩字儿:碍眼。
晚饭一结束,即陌把碗一扔,狼追一样冲进了屋子。
脱了鞋子,扔了袜子,床褥一铺,被子往头上一盖。今晚床是大爷我的了!
你说黑小子?有“地”给他睡就不错了!
看着占了整张床的“霸王爹”,虎丫上前,伸出手指戳了戳,“爹”。
“干嘛?”被子下传出道声音。
“你这样,弧迫没地儿睡。”
被子又往上拉了拉,“老子有地儿睡就成。”
看他这个样子,虎丫就知道,想让他挪地儿是不可能的了。
“我记得咱家的柴房有块门板,爹,你去把它拿过来吧!今天先让弧迫将就下,在上面睡一晚”
“门板?”即陌想起来了,是有个小门儿。前两年准备养猪,爹专门做的呢!
想着,又看向姑娘身后的黑小子。猪没养成,倒收了个黑猴,看着就辣眼睛。
“爹”
“知道了,这就去。”被闺女催得没办法,即陌只好起身。他可不想晚上再和人挤着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