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们回来了。”还没进门,虎头、虎豹就大喊起来。
“看,我们打的野鸡。”举起手里提着的东西,兄弟两个笑得十分开心。
王氏拿了块帕子,给兄弟两个擦了擦汗,“跑这么快干什么,摔倒了怎么办?”
听见外头传来孩子的声音,江氏出了屋子。“呀,这么些个野鸡。”看清几个孩子手里拎着的东西,江氏吃了一惊。
后头拖着木头进门的即陌,听见江氏这话随声附和。
“是啊!娘!这么多只,可以吃好几顿呢!嘿嘿,今儿个中午要不先整两只吃吃?天这么热,搁久了就坏了。”
江氏沉吟了阵,“这个我自有打算,既然木头弄回来了,你先去把床弄好。”
即陌看了眼野鸡,知道这会儿吃不到口。听了老娘的话,就拉着木头去了自己那屋
剩下的几个小娃围着野鸡看个不停,江氏眼睛一转,“你们也跟着去吧,看看有什么能帮得上手的。”
几个孩子放下野鸡,跟着即陌进了房里。没几个呼吸,院子里就剩下王氏和江氏。
“快,将野鸡装起来。”
江氏迅速将野鸡放进竹筐里,王氏看得一脸懵。
“去,将这个拿到地里交给老大,让他这会儿进城卖了。”五只野鸡,少说可以换二斤盐了,江氏心里盘算着。
看着怀里的野鸡,王氏晓得了。这是婆婆怕几个小的闹腾,专门把人支走了。
面朝黄土背朝天,是庄稼人的真实写照。
汗水顺着额头流下,在下巴汇聚一起,又慢慢掉落在地上。即毕光着脚踩在地里,一锄一锄,十分认真。
田里的土地松软,穿着鞋弄脏不说,还容易往进灌土,长此以往,坏得更快。所以锄地的时候,即家人一般都脱了鞋,光着脚下地。
头顶落下片阴影,即毕一抬头,“媳妇儿,你咋来了?”
王氏将筐往他面前一推,“虎丫上山打了几只野鸡,娘让你现在拿去镇上卖了。”
接过手里的竹筐,即毕朝里头看了一眼,“行,我这就去。你把锄头带回去。”
即陌房里,弧迫的“猪门板”,已经升级成了“猪板床”。
木头散了一地,堆得到处都是。几个人蹲在地上,各干各的,好不热闹。
“爹,这条腿有点短了。”
即陌头也不抬,“短了拿东西垫垫就成。”
“二叔,给我把这块木头削削。”
“没看我正忙着呢,自己弄。”吹了吹手里的木屑,即陌一口拒绝。
看着不靠谱的爹,虎丫为弧迫担忧,这床,别晚上睡着睡着就塌了!
“二叔,给我做个木老虎吧!”虎头拿着根木头摆弄。
“别烦我,让你爹给你做去。”即陌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小心地打磨着手里的木头,即陌耐心十足。这可是给闺女做的书桌,可不能有一点凸起,不然弄伤女儿就不好了。
和弧迫两个人将床抬到屋里原有的两张床间,虎丫找来一块方形木头,垫在短了些的那根床腿下。“你躺上去试试看。”
弧迫上去踩了踩,又蹦了蹦,最后躺着感受了下,“我觉得这样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