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成了自家媳妇儿,一家老小,不全得喝西北风去?照这体格,不出一个星期,家里就揭不开锅了。
“那啥,周家闺女是吧!”江氏颤巍巍地开口了。
“走这么远,累了吧,喝点儿水吧。”说着,将桌上的水杯递了过去。
“不用麻烦了,婶儿,我自己来就成。”周家姑娘将杯子推回去,咚咚咚地跑到院子。
每跑一步,江氏的心肝儿就跟着一颤。这要是和老二成了,就这吨位,打起架来,还不得把老二压死?
抱着差点震下桌的杯子,即御对这周家姑娘成为自家儿媳,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肉山跑到井边,抓起水瓢,舀了瓢水就往肚里灌。
咕隆咕隆
一瓢不够,再来一瓢。
即陌换好衣服出来,打算去找娘,让娘帮忙把鱼收拾了,晚上弄个酸菜鱼吃。
河里的鱼腥味儿重,乡下人缺油少料,做出来的鱼味道不好,而且刺儿多,人们一般都不爱吃。
除非是馋嘴了,想尝尝肉味儿的,才会偶尔去河里抓上一条。
但即家和别家不一样,这鱼只要一上桌,立马被哄抢一空。这原因嘛,还得从虎丫身上说起。
自从虎丫会说话开始,即家的菜谱就丰富起来。家里人在她的指挥下,捣鼓出不少美食。酸菜鱼,就是其中的一项。
洗好的酸菜搁些油,混着生姜、大蒜、切好的葱,再放上从山上找来的野辣子,大火爆炒。啧啧,那滋味儿,别提了,想想就带劲。
白嫩的鱼,配着鲜红的辣子和绿色的蔬菜,即陌想着,口水泛滥,恨不得马上就把鱼下锅煮了。
刚走出门口,发现井边有团东西貌似站了个人?回来的时候家里来了人,难道这个也是跟着一块儿来的?
“即哥哥”,放下水瓢的肉山瞧见门口的即陌,两眼放光。
正想着进屋去问问娘的即陌,被这称呼吓的腿都软了,扶着门框的手一滑,向前栽了下去。
“即哥哥”,肉山大叫着冲了过来。
“娘呀”,即陌被肉山这么一吓,本来将摔不摔的,结果愣是脸着地趴下了。
“即哥哥,你没事吧?”肉山说着,一把将即陌拽了起来,就像拎着只鸡崽儿似的。
虽然没流出血来,但是即陌也疼得够呛。
看着即陌泪花打转的样子,肉山直接贴到跟前,“来,我给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瞧着眼前逐渐放大的“猪嘴”,即陌脸一白,“娘啊!”
“咋的了,咋的了?”江氏在屋里头听见老二的声音,跑出来一瞧。这周家姑娘是打算做什么?贴老二身上是想干嘛?
“儿啊,你怎么脸上都是土啊?”,江氏拿起袖子给即陌擦了擦,“这衣服怎么也脏了?”
儿子脸色苍白地不像话,江氏赶忙把他扶进了屋里,“是不是下河着了凉了?冷不冷?用不用娘给你拿件衣服去?”
即陌木着张脸不说话,看见随后跟进来的肉山,抽搐着开了口,“娘,这谁啊?”
“呃,这是你周家婶子的闺女。”江氏没好意思告诉儿子,这是他的相亲对象。
“即哥哥,我叫周望淑。”肉山对着即陌眨巴了下眼睛。捏着小手绢儿,一脸娇羞的样子。
“呕”,即陌没忍住,跑到门口吐了,还望淑,瞧着就像头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