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盛医术不差,下手又快又准,地上躺着的人不一会全站了起来。
“那个死丫头,害我遭这么大罪。今儿个不给她点颜色瞧瞧,她还不知道马王爷长了几只眼。兄弟们,都跟我走,找她算账去。”
腿脚刚好,刘二就准备去报仇。
还没挪动脚后跟,一茶盖就从车里砸了出来,“去了今天就别回来了。我姜家庙小,容不下你们这些大佛。”
茶盖落在地上,一下子碎成了两瓣。刘二惊了下,这小少爷,今儿怎么了?发这么大火?
子今摩擦着手里的茶杯,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本来今天是想去山上祭拜下母亲的,结果被这群人一搅和,天都黑了,看来今天是去不成了。
母亲的亡故,对年幼的子今来说,一直是块心病。在他看来,自己的出生是母亲用性命换来的。
虽然母亲早已不在,但子今常常到她的坟前,讲自己的成长,讲父亲的思念。
父亲说,母亲生前最爱花花草草。因此在她去世后,父亲便选了河家村的一块山地,将她葬了下去。山清水秀,正是母亲最爱。
最近几天心烦得厉害,本想去山上和母亲说会话,谁知出了这档子事。
狗急了都跳墙,那马,你抽它一鞭子,它能不立蹄子吗?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回到姜府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虽然自己不在,院子里却热闹的很,欢声笑语的,墙外面都能听到。
不想理会鸠占鹊巢的一家人,子今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相比起外面的喧闹,自己这里着实安静得厉害。
桌上的茶水早已冷却,虽然已经到了夏天,这屋里却仍旧像冬天一样冰冷啊!
夜色正好,皎洁的月光透着朦胧的美,可自己瞧着,为何如此伤悲?
即家今晚的夜饭开的比平时迟了许多,主要是因为两件事情:
一,即陌被打了。
二,明天去镇上出摊,人手不够。
本来即陌能说会道,家里几个人就指望他明天出去撑场子了。结果他弄了一身伤回来。
这样子,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出去招呼客人了。让人一看,印象就不好,更别提过来买东西了。
“实在不行,就让老二明天留在家看孩子,我带着秋叶和老三去。”
家里离不开人,孩子他爹和老大又要下地,家里老的老,小的小,江氏想来想去,只能自己带着儿媳和三儿上阵了。
即御思考了半天,最后只得同意了。家里能用的就这么几个,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想女眷出去抛头露面。
“那明天要用的碗怎么弄?”想起被打碎的碗,即陌就肉疼得厉害。
从自己手里掉出去的,那就是自个儿的钱。就这么没了,可惜啊!
说起这个事儿,江氏也愁了,这么晚了,黄三家估计都睡了。到手的生意还没开张就被搅黄了,江氏一时怒从心起。
“那些杀千刀的王八羔子,打人不说,还敢把老娘的东西霍霍了。别让我逮住,否则我非打死他不可。一群丧尽天良的东西,怎么不出门摔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