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妇人,整天抛头露面,不像话!”
江氏心里正憋着火,就听到这老东西在耳边嚼舌根。
“你个老不死的,老娘怎么着关你屁事儿。抛头露面碍你啥事儿了,不想看滚回你狗窝去。”
即御来的时候,正听到婆娘这话!这么多年过去了,孩儿他娘还是这么泼辣!不愧是我即御瞧上的屠户娘子,就是带劲儿。
江氏一瞧见自家相公,扛着的椅子往地上一甩,奔着人就扑了过去。“御,他们欺负我!”
秒变小绵羊,这速度,看得一旁众人目瞪口呆。
即御安抚了下自家娘子,对着一旁老大爷,就是一个瞪视。
“我家夫人怎样,就不用张大爷您操心了!听说您家孙子前几天偷东西被打断了腿,不知近来修养得可好?”
不理会张大爷充了火的眼睛,即御扛起被江氏扔在地上的椅子,一家人浩浩荡荡地招摇过村。
“爹、大哥!”
刚回家放下东西,即御就听见自家两个弟弟的声音,“阿封,阿遥,你们怎么过来了?”
即御兄弟姐妹五个,即封、即遥是最小的两个。两个弟弟分家之后,就住到了山脚下,那里离村子远,一般没什么事儿,两人不会过来。
“莺时听人说,嫂子和人在镇上打起来了,我俩不放心,就过来看看。”莺时是即封的儿子,今年十岁,跟即修一样,都在学堂里念书。
即御一听,这事儿闹得莺时都知道了?自家媳妇儿的凶名已经传到学堂了?
兄弟关心自己家人,即御心里感动。
“来了就别走了,你嫂子这几日在镇子上卖吃食挣了些钱。咱兄弟几个今儿个好好喝一杯。”
从鸿福楼顺来的鸭子,江氏切开一只爆炒了一半,剩下的一半,拿来清炖了。
这些天忙着卖水煮鱼,即封即遥两家都还没送过。于是,水煮鱼也来了一锅。
家里之前留下的酒早已见了底,即延直接向江氏拿了钱,重新打了一壶回来
晚饭桌上,三个肉菜,外加一盆馒头。即封即遥瞧着,心想大哥这日子,真是越过越好了。
即老头今儿个开心,三个儿子都在,围了一桌,就像没分家之前一样。现在有了钱,说不定,一家人还能重新住在一起。
即封今年三十了,有个十岁的儿子莺时,还有个七岁的女儿莺歌,以及四岁的小儿莺辞。
即遥今年二十七,只有个八岁的女儿木棉和六岁的儿子木槿。
即家是去年分的家,虎丫对二爷爷和三爷爷两家印象都不错。
即封和即遥的孩子名字都是三个字,虎丫问过老爹,为什么他们兄弟几个都是两个字。
即陌说,他们爹娘成亲的时候,高人算过,说是取三个字,命里相冲。取两个字,多子多福。
如今一看,说得果然没错。即家大房,光孩子就有七个,更别提孙子了。
兄弟两个吃完饭,江氏将余下的一只鸭子切开,一人给拿了一半。
又将今天没上桌的大骨头给两人装着带走。晚上的水煮鱼她也特意留开一份儿,这会儿也全都装了起来。
“回去的时候路上慢点走,小心些。”即御一早就喝多躺下了,江氏要不是看在两人是一路的,就要喊儿子过来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