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相当得丰盛,江氏炖了两只老母鸡,又将猪骨头熬了一大锅,水煮鱼也没少做。
妹妹回家,即封、即遥一大家子也来了。
“漱儿现在回来了,这以后要怎么过,你们兄弟几个给拿个章程。”
即老头喝了口小酒,看向了在座的几个儿子。
即封即遥家里孩子还小,不像自家,买了牛,还有生意可做。即御斟酌着,开了口。
“爹,要不让妹妹跟着赛焰在镇上卖吃食吧!至于甄儿和茹儿,先在家里养养身子吧!”
即老头看了眼闺女,能跟着儿媳去镇上也好。能帮家里的忙,也不至于落了外人口舌。
两个外孙女儿,瞧那瘦的,骨架子都出来了。在家里补上两年,也不成问题。外孙嘛!
“爹,我打算明儿个带着樊儿去学堂。樊儿都十岁了,既然入了我即家门,这书,也得读起来了。”
儿子的话,说到即老头心坎里去了。即家孩子都读过书,就连几个女娃,也识得字。这几个外孙,不对,现在应该叫孙子了。
这几个孙子既然要在即家待下去,这书,是一定要念的。不然,家里其他人都认得字,就几个孩子两眼一抹黑,那怎么能玩儿得到一块儿去?
“爹,三个孩子我平时都有教他们认字的!”毕竟是即家的闺女,即漱也是饱读诗书。
虽然平时温饱都成问题,但只要自己逮着空闲,都会叫上几个孩子拿着树枝在地上写字。
“认得就好,那就听老大的,先这样吧!明儿个漱儿跟着你大嫂去镇上卖鱼。老大领着樊儿去学堂拜见先生。”即老头一锤定音。
即樊摸着身上崭新的衣服,还有些不敢相信。从昨天到现在,自己就像活在梦里。
“到了学堂要好好听先生的话,知道吗?”即漱给他收拾着书袋。
笔墨纸砚家里都有备下的,如今什么都不缺,东西只需装起来就好。
“我晓得了,娘。”
一路被即御牵着到了学堂,即樊拜会过先生,被安排在了即修前排的座位上。
他人小,先生特意将他和即家另外两个孩子放在了一块儿。
“你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就问我俩,有人欺负你,也找我们。”
说话的是即封家的莺时,昨天他去爷爷家的时候见过即樊了。又黑又小,肯定过得很苦。
“喂,臭小子,你就是即家被休回来的闺女带着的拖油瓶?”
学堂的孩子都是村子里的,有什么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们的耳朵。
“我娘是和离的,才不是被休回来的。”即樊一听有人羞辱娘,立马反驳回去。
“和离?那还不是跟休了一个样儿,不要脸。”
“你敢骂我娘?”
“骂怎么了,你个没爹要的东西,怎么?还想打我不成?”
即樊看着比自己高出一头的人,泪水,就要夺眶而出。
“砰”
即樊的眼泪还没掉下来,眼前的混小子就被莺时一板凳打倒在地。“敢骂我即家人,我打死你。”
即修拿起桌上的砚台,刚研好的墨汁,浇了地上躺着的人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