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众人的眼睛都盯在了自个儿脖子上,姚顺很想像柱子娘那样取下来藏在怀里。
可这绳子它打的是死结,要是硬往下拽,脖子就甭想要了。
“嘿嘿,叔,您这说的是什么话?您别看这玉瞧着好,其实就是个仿品,不值几个钱的。”
“是吗?”即陌上前拉过姚顺一看,“我就喜欢这块儿玉,不值钱就不值钱吧!我也不嫌弃。”说罢,手里抓着玉,就要往下拽。
姚顺被拉得险些栽倒在地,“别介呀,你要是喜欢,我改天给你买个好的。”
即陌抓着玉的手不动,“戴好的我怕出去让人抢呢,这块儿就可以。”
姚顺被扯得脖子生疼,“爹,救命啊!”这要是再拉下去,他可就被活活勒死了。
儿子脖子上戴的那块玉,还是姚老头在他成婚那天亲手戴上去的。这玉,可是自己专门给儿子准备的新婚贺礼。
现下,居然有人要抢儿子的宝贝,姚老头顿时站不住了。
“小孩子打个架,村长你就让赔二两银子,这也太多了吧!”姚老头仗着自己比李有才年长几岁,说话毫无敬意。
“二两银子还嫌多?那你过来,老子把你打一顿,这二两银子,你们就不用出了!”
姚老头看了眼即陌,让他打一顿,那自己还有命在吗?
姚家人不想掏钱,即家打了人就不要钱。李有才觉得这个办法不错。“你们自己选吧,是挨打,还是掏钱?”
在被打个半死不活和掏银子之间,姚顺选择了掏银子。
这即陌下手没轻没重的,之前被打了几下,自己现在还疼呢!真要让他往自己身上招呼,没准儿自己就见不着明天的太阳了!
柱子娘一听要掏银子,立马不干了。屁股往地上一坐,就准备开嚎。
“要是不拿钱,那这打你来挨?”
姚顺话一出口,柱子娘张开的嘴又合了上去。她挨打?她挨打的话谁过来打?
让男人打,那她以后还怎么见人?让女人打?她刚和王氏打完,王氏若是再上手,自己这张脸,还不得让她挠花了?
柱子娘看看孩子他爹,又瞅瞅即家人和村长。看来这钱,不掏是不成了。一想到二两银子就这样打了水漂,柱子娘心疼得直抽抽。
“村长,还有我们呢!”孙旺家的一看即家事儿了了,领了胖头上前。
李有才看着胖头更胖的脸,最后判了一家赔偿三百文,就当是给孩子买点儿吃的了。
二两银子出去,又搭上了三百文。柱子娘气得三天没给柱子吃过好饭。
闹了一上午了,眼见好戏散场,众人都各自回家张罗午饭。
江氏几人顾不上吃中饭就去了赵家,虎头依旧没醒。“要不要把孩子带到镇上看看?”
即御看了眼满头膏药的孙子,“不用,盛子说他这是撞得很了,脑袋有些震荡,估计晚上就能醒。”
赵盛这么说,那就是没跑了。江氏放下了心。说来镇上大夫的医术也没比赵盛好多少,既然孩子能醒,干嘛还费力气跑那么远。
王氏把孩子抱回了家,临走前赵盛还给装了几副药。
“孩子醒来多半会头晕恶心,你们把这药给他熬好了喝下去,过几天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