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老大看着对面的白狼,一颗狼心颤了颤。
闺女,这种时候就不要任性了好吗?你护着别的狼,老爹不管。可这头狼,它不是自家族群里的啊!
地上的黑狼没想到有狼会为它出头。狼脑袋不可置信地抬了起来。
漫天风雪中,那道挡在狼前的身影,深深颤动了黑狼的心。
“嗷”,爹,你不能杀它,我要让它做我的狼夫。
狼老大没站稳,蹄子一软摔进了雪里。“嗷”,闺女,你说啥?
白狼又重复了遍,“嗷”,我看上它了,要让它做我的夫婿。
白雪飘飘,寒冷的山间此时寂静无声。
雪花落在了鼻尖上,狼老大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嗷”,爹,瞧你,年纪大了,身体就是受不住冻。赶紧回去吧!女儿这就给你抓只猎物去去寒。
白狼嚎完之后,鼻子一拱,蹄子一掀,地上的黑狼落在了背上,然后迅速窜了出去。
看着转眼间就没了狼影的白狼,狼老大一颗老父心,那是碎得哗啦啦响。
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它这女儿还没嫁呢,狼影儿就跑得见不着了。
“嗷”,女儿,回来。
狼老大叫着追了上去。它女儿那可是崖婆山狼狼爱慕的一枝花,怎么能让外狼勾了去?
黑狼趴在白狼身上,两只狼爪紧紧抓着身下的皮毛。就这么逃出来了?黑狼有些不敢相信。
身上的狼轻得连族里的小狼都不如。白狼生怕把它饿坏了,瞅着前面的野猪就扑了上去。
黑狼被扔在地上,看着和野猪厮杀的白色身影,一颗处狼的心,瞬间跳动起来。
“嗷”,吃吧!
白狼将野猪往黑狼面前拱了拱,又伸出爪子把它往前推了推。
入鼻的血腥味儿刺激着大脑,黑狼身子一动,扑了过去。“嗷”,谢谢你。
好久没有吃到新鲜的肉食了,还是这么嫩的小野猪。黑狼吃得狼头直颤,真香啊!
狼老大追过来的时候,一只野猪只剩了个猪脑袋。黑狼还在那儿抱着直啃。
“嗷”,女儿,不是说给我抓的猎物吗?怎么进了这家伙的肚子?
对于这个毛发异于众狼的女儿,狼老大一直很是疼爱。白狼是家里最小,而且她还是这么多崽子里面最像自己的。狼老大承认,是自己偏爱了。
众多狼崽子里,齐齐的一溜灰毛。一撮白的放在里面,着实显眼。崽子刚生下来时,狼老大一眼就瞅到了这个明显不同的小家伙。
不染丝毫杂色的白毛,纯洁的仿佛冬日的雪。狼老大对女儿寄予厚望,这一定是只不同寻常的狼崽。
白狼渐渐长大,体型很快超过了同窝的兄弟们。就是别的比她更早出生的狼崽,她也赶超了过去。
女儿马上就要成年了,狼老大一直思考着自己的狼婿人选。自己的得力干将还没取得女儿的欢心,肥水立马就流了外狼田。
狼老大傻眼了,它的手下也是意想不到。怎么狼群里如此高贵的公主,居然看上了这么个毛都没长齐的野狼?
“嗷”,爹,我忘了。你想吃,我再给你抓去。
狼老大一颗脑袋差点儿掉在地上。亲爹说忘就忘,这么多年的情分,还赶不上一只刚见面儿没一会儿的野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