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绍春便迷离着双眼,看向窗外格外旺盛的晚香玉,记忆再次回到初见那时,如果,时间能够重来,他一定会在柏木森森的南山脚下,骑在青黑的骏马之上,手执牛皮马鞭,脚踩鎏金马镫,以最饱满的状态见她。
如果再见她,那时的风想必也是温柔的,他会送她一串洁白的晚香玉,他不会像当初那般木讷,他一定会认真地对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愿意做我永远的妻子,生生不离,白首不弃吗。
“生生不离,白首不弃……”
这是子胤听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父亲与母亲终其一生终是错过了许多,所以,子胤不会让自己再犯同样的错误,哪怕将姝月禁锢在自己身边,也好过后悔一生。
想到这里,子胤将随身收藏的绣了福字的霁青锦帕拿出来,他一下子看得出神,他这些年过得伤情且无人嘘寒问暖,不光是父辈之间的琐事,还有姝月对自己的绝情,哪怕自己永远也得不到姝月的原谅,他也不愿意抱憾终身。
重新回到姝月休息的内殿,子胤小心屏退了内侍及众多宫女,内间只剩他们两人了,药草的气味不住弥漫,姝月失血过多,现在仍旧面无血色。就这样看着姝月躺在榻上,子胤心下莫名生出暖意。
兴许是姝月心下不安睡得浅,所以没一会儿她便醒了。
子胤小心端起放在檀木雕花的长桌上的白瓷药碗,然后小心的想要喂姝月喝药,只是姝月并不想领情,她固执地别开脸去。
“孤没有那么多的耐心,别忘了,华子兮还没有离开卫国”,子胤不容置疑的看着姝月,手中的药碗没有丝毫倾斜,依旧向姝月逼近。
听到子胤这么说话,姝月紧忙接过白瓷药碗,没有丝毫停顿地猛灌了一大口,以子胤还没反应过来的速度很快将汤药喝完。子胤见白瓷的药碗见底了,便接过碗去,随即为姝月递上一颗蜜饯。
看着姝月用完了汤药,子胤才有所放心。
许久,姝月才问子胤,“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孤要你永远陪着孤,永远与孤在一起”。
姝月的脸上顿生滑过两颗豆大的眼珠,她仿佛生无可恋一般,用那饱含秋水的目光看向子胤,她这辈子将没有机会重获自由了,“你这样折磨我们有意思吗?我们三个人不该走到如今这样的境况……”
子胤听完气不打一处来,他恼怒极了,他疯狂地按着姝月的双肩,眼眸染上了血色一般的腥红,他痛苦的怒吼,“折磨?这辈子我们都不会分开了,孤会上告天子,下达东洲诸民,与你结为夫妇,我们将会一辈子举案齐眉,将来儿孙满堂,只是你永远也别想见到华子兮,永远也别想离开绛城”。
“啊……”姝月痛苦的嘶吼,她想挣脱子胤,却被禁锢地更加牢固。
想不到她会这样绝望,子胤许久才松开她的肩,然后愤怒地咬上她的唇,知道她要挣扎,子胤紧紧地抱着她,不让她的手随意挣扎,然后子胤强势地展开攻势,虽然触碰到的是药草的腥味还有方才蜜饯的丝丝甜意。
子胤明显感觉到她在抵触自己,子胤不管她的抵触与挣扎,不管她眼角不断泛出的晶莹,就这样强势地占有她。拉下青黄的丝绸帷幔,子胤将她扑到在榻上,疯狂且暴躁地扯开她的衣襟,不过他还是很小心她脖颈上的伤口,然后子胤一寸一寸地吻上姝月的嘴唇眼眸。
“求求你,不要这样好吗,……不要”,姝月不住啜泣,她不断地求他。
“你只有像这样陪我活着,你活着,他才不会有事,你懂吗?”子胤用腥红的眼眸看着姝月,死死用腿抵住姝月挣扎乱动的双腿。
姝月挣扎不过子胤,衣服被子胤胡乱撕扯了一番,现在自己的满目春光都展现在子胤面前,她心下一着急便狠狠地一口咬住子胤的肩膀。方才二人争执许久的姿势过于暧昧,被咬了一口的子胤也没停下。
姝月推攘子胤的身体终是无能为力,姝月的指甲掐进了子胤的皮肤,血珠很快往外冒。榻上一阵春光旖旎,不知过了多久,姝月本就疲累的身体感觉酸胀无力,她无力地躺着很快便沉沉睡去,子胤为他掖好被子,将她眼角未干的泪水吻去。
“孤不会后悔所有做过的一切,因为孤真的很在意你”,子胤看着姝月紧闭的双目,她睡熟的模样很好看,虽然如今她伤势未好,自己不该如此冲动,但子胤还是不后悔自己所做的一切事。
子胤现在想起在徐国度过的那些日子,虽然饱受敌视,但姝月真的待自己很好,她细心且温柔,活泼且可爱,她为自己暗无天日的童年带来了一抹亮色,遇见这样的她真是自己一辈子的幸运。
明知是错的,也要去坚持,是因为不甘心;有些人,明知是不爱的,也不想轻易放弃,因为还没到结局;有时候,明知没路了,却还在前行,因为除了前行没有别的选择。
对子胤来说便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