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没关系,温小,你放手去做。”
姬芙平静的点点头,闭上眼睛,嘴角露出一抹微笑,然后身子就软了下去,倒在了颇有些不明所以的解简的怀里。
虽然不知道这两个人又打什么哑谜,但是想必一定是最有利的,更何况怀里的人是自己这辈子最喜欢的女孩子,解简扶着姬芙,小心翼翼的拖着她的腰肢把她放在最后方靠在墙上。
对面,蒯治脸色有一瞬间阴沉的可怕,猛的抬头看向自己身侧的一个位置,低吼道:“你在做什么!?为什么没有阻止她回去!?”
那边,那个方向位置,以人类肉眼可见的泛起来了一阵空间波动,一个瘦弱的身影显形在蒯治身边,面具遮了一半儿的脸上是明晃晃的惊恐和害怕。
“为什么……怎么会,我的能力,我的能力对她不起作用……”
能力,保护,抵御,感知,通心……
在最肮脏的泥潭里开出来最纯洁的一朵花。
心灵的花。
温情默想道,不过这些就不需要对敌人说了。
那个瘦弱的身形,穿着早就已经不再生产的白色印花裙子,赤着脚,左脚的脚腕上有一圈狰狞的红黑色痕迹,是镣铐的形状。
它,或许应该称呼为她,看身姿是一名女性,短头发打着点小弯,一直到下颚附近,没有被遮住的脖颈,也露出狰狞的黑痕,连附近的皮肤都惨不忍睹。
在研究所待过不知道多久的温情很确定,那是项圈的痕迹,而且还是电击项圈,稍有不配合实验就会被处以极刑。
她努力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像一只怯懦的鹌鹑,佝偻着的腰和不断躲闪的目光还是出卖了她。
哪怕并没有见过她,温情还是第一时间确定了。
她,也是实验体,和他们一样却又不一样的实验体。
她祈求甚至可以说是哀求的看向蒯治,眼睛湿润。
“废物!”
蒯治恶狠狠的对她说道,抬手一巴掌就打了过去,女孩明显可以躲开,却硬生生克制住了自己躲开的欲望,挨了这一巴掌,被挥倒在地上,捂着脸低声啜泣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爸爸……”
爸爸?!!!
解简他们都是一惊,以又惊又恐的表情看着这“父女”二人,一种滑稽怪异的感觉油然而生。
“闭嘴,废物!”蒯治眼里都是厌恶,他努力平息了一下自己急剧喘动的胸口,看向温情:“是我小看了你们,可是你们以为这样就完了吗?”
“我承认,她不在我的预料之中,让她跑掉是我没有预见的,但是,这根本,无关紧要,我现在依然问你一次,你是留,还是不留?”
温情定定的看了眼那个匍匐在蒯治脚边哀声啜泣的女孩,忽然抬起头来对着蒯治露出一个温柔的不能更温柔的笑,说道:“我留和不留有区别吗?”
他手指轻轻动了一下,紧接着,后方毫无防备的解简就感觉后脑勺一疼,也软软的倒了下去。
“这下……无关紧要的人就不存在了呢……”
因为是在温情身边,所以蒲言得以清楚的听到了这句话。
无关紧要的人?
他暗自皱了皱眉,温情称呼解简是无关紧要的人,这和以后的决裂有什么联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