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庆芬以前都是跟街坊邻居的老太太一块儿跳舞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跳交谊舞了。
她的舞伴是个看上去五十多岁风度翩翩一点儿不油腻的男人,俩人说说笑笑,显然非常熟悉。
什么情况?李庆芬的第二春?有第二春了干嘛不告诉她?她可老早就希望李庆芬再嫁的!
脑海里有一万个问号冒出来,还没等她琢磨出个所以然来,尖叫声传过来,吓她一跳。
循声望去,又吓一跳。
一个目测二十多岁的外国男人一件儿衣服没穿,赤、条条的朝健身广场这边走过来。光是luo着还不算,他一边走嘴里还不知道念叨什么,手没有规律的在身上乱挠乱抓,跟不知道疼似的,身上已经被抓出几十道血淋淋的道子,看上去可怖至极。
这人一看就神志不清,百分之九十九点九是嗨了。
“你打电话,我去……”后面几个字儿还没说完,身边的人已经窜出去,只留给晏梓非一个特帅特酷特潇洒的背影。
得,女朋友比自己好战,能有什么办法呢!
晏梓非自动配合唐枭工作,出来一边疏散周围群众一边打电话报警。
希望处理违规放风筝的警察已经赶到,先来处理这边的情况。
他这边一通电话打完,朝唐枭那边望去,心下猛的抽痛了一下。
唐枭已经把那人按倒在地,借了群众的一条皮带把人捆的结结实实。可在这之前,她已经受伤。
扑过来控制这人的时候,这人跟疯了似的反抗,力气还特别大,为防他误伤群众,唐枭只得硬着头皮死扛,结果在毫无章法的打斗中被对方咬了……
没错,咬了。
咬胳膊上,差点儿撕掉一块肉,血透过衣袖,晕湿了小半条衣袖。
“孙子,你属狗的啊”,晏梓非跑过来,狠狠的给了男人两脚。
唐枭忙阻止他,“行了,你别把人踢死了”。
不用踢地上的人也已经是个活死人了,瞧他现在的样子,哪里还有点儿人样儿。
唐枭心里还惦记着别的事儿,朝刚才跳交谊舞的方向看过去,人已经散了,不见李庆芬的影子,她长长吐出一口气。
不多一会儿,负责这里工作的民警赶到,唐枭跟对方交接完工作就急匆匆往最近的防疫站走去。
“被人咬也要打狂犬疫苗?”晏梓非十分不解。
唐枭也很无奈,好好的周末,全被毁了。
“他咬我之前还咬过不知道是猫还是狗,嘴里有血还有毛”,唐枭皱着眉头说道。
实在太恶心了,她都不想回忆。
晏梓非也被恶心到了,拉着她的手腕加快脚步,嘴上似是无意说着,“我怎么觉得最近一段时间往大街上跑的嗨哥变多了呢!你说光你入职之后就遇着几个了?”
唐枭心里默默算了一下,确实有点多,这情况太不正常。
“你也觉得不正常?”唐枭问道,不等他回答,兀自说道:“最近一段时间一直在抓禁du工作,没道理让他们这么猖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