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派人查探过,却一无所获,她就像未曾存在般消失匿迹。
这么多年,他依旧念念不忘,从未有那个女子像这般让他挥之不去。
天逐渐暗了下来,晦暗不明的天空中,闪烁着几颗零星,有一颗甚是明亮。
玉非诚辗转难眠,在榻上翻来覆去,脑海里的画面挥之不去,让他甚是浮躁。
一夜下来,玉非诚并未睡着,直到天明才迷糊的眯了一会儿,就被随士叫醒。
一夜无眠让玉非诚看起来精神不是很好,毕竟昨日才受了伤,未曾好好休养,今日面色看起来甚是苍白。
玉非诚将士兵整顿好后,下令前往城门外叫阵,数万大军临于阵前叫喊,太子立于城楼之上,他有些诧异这玉非诚的速度这般快,竟只是休整了一夜就又卷土重来。
玉潼关仅剩的兵力根本不足以抵挡,若是玉非诚强攻,怕是守不住玉潼关。
太子细细思索,想要想出一条计策来应对,可这一时间也没什么好的办法。
“你可有对策?”太子朝身后的叶经开口。
“若玉非诚晚一步也许还有,可他的动作太快,此次就是我也没办法了,”叶经低着头,一副顺从恭敬的样子。
“命林翊来见我,”太子对着身旁的一名随身侍卫吩咐道。
那侍卫小跑离去,在城楼下不远处将林翊找到,只见林翊一身铠甲着身,行动自如,除去铠甲上的血迹,好像未曾受伤一般。
林翊随着侍卫来到城楼之上,立于一旁,看着城楼下的数万大军压阵,忧心忡忡。
“可有把握,”太子看着身旁的林翊,言简意赅。
“没有,这一次只能硬拼,玉潼关本就是易攻难守,若要攻城,可以从城门或者右方的小路攻进来,之前玉非诚就打算从小路潜入,但被我方将其击退,后来我命人将那小路毁坏,这才断了后方之忧,不过如今他若是辗转寻另一条路,从后山进入,那我们必定被前后夹击。”林翊将玉潼关的地势分析给太子听。
“你去吧!一定要守住玉潼关,”太子眉眼间甚是凌厉,他不是个善战之人,却是个为自己打算的人。
这一边,玉非诚已经下令攻城,叶经随太子下了城楼,嘴角闪过一丝阴笑。
前方正在交战,这边太子已经准备好逃离之策,一旦玉潼关破,他就潜逃回晋城。
太子听着前方厮杀声,战鼓声,嘶鸣声交错,良久,发现声音安静了下来,一阵静寂,他有些慌乱。
“报,”一名将士快步跑来,浑身是血,“回殿下,玉潼关,破了。”那名将士说完倒地,无了气息,看来是只剩一口气撑到现在。
太子听着,慌乱间跌倒在地,双手微抖,玉潼关破了,那他就是再如何,回去也是要被金值域责罚的,可现下城破了,还有什么办法?
太子幽幽起身,突然想着他不能回去,他一旦回去就会被坐实自己失责,他要与玉潼关存亡。
“叶经,快,去城门处,”太子说着,已然就要出门往城门口方向去。
“太子殿下,您不是说如若城破便回晋城吗?”
“现在不行。”
叶经静静地看着他,跟在他身边,趁太子不注意,一个手刀就将太子击晕了。
没想到叶经此人看着柔弱不堪,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将太子击晕。
叶经趁乱将太子送至马车上,两人一路飞奔向晋城方向驶去。
林翊苦苦支撑于城门处,此刻城门已破,玉非诚率军入了玉潼关,正要将林翊等人捉拿斩杀,战场纷乱,死伤遍地,玉非诚都无意去关心,他只关心如今玉潼关破,后续之事还得慢慢来。
却不想就在玉非诚准备将林翊斩杀时,一红衣女子及时现身,一支羽箭朝玉非诚的胸口处射去。
硝烟弥漫的街道上,红衣女子策马静立,手握长弓,面纱盖面,可玉非诚知道,她就是五年前的那个女子,举手投足间,甚是熟悉。
趁玉非诚出神之际,那红衣女子将羁押林翊的几名士兵射杀,策马飞奔,来到林翊身旁,将林翊一把拉至马背上,而后又将姜羽的绳索挑开,将他丢到另一匹马的马背上,才策马离去。
玉非诚急忙策马追去,只见红衣女子与姜羽的马匹在前,玉非诚在后,一前一后出了城门。
剩下的满城将士连连回首,硝烟弥漫的玉潼关内,玉金国的将士将地上的尸体拖到一边,分为两堆,一堆是玉金国战死的将士,一堆是天晋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