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真的生气了。

“不补就不补！柠柠我们走，不管他，任他自生自灭，反正跟咱们没关系，管他干什么？”祁爽着要拉着宋柠走。

宋柠却没动，刚刚还带着点红的脸蛋，此刻已经恢复到了原来的白皙，她看着他，眼神里含着莫名的情绪。

余凌也没去看她，他就那么垂着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着手中的笔，神情冷漠得好似什么也不在乎。

察觉到宋柠在看着他，他抬头，语气冷冷淡淡的，还带着疏离：“怎么，不跟她们走？”

跟她们走，以后也不需要再管他的学习，多好。

他本就不想学，她的朋友这一闹，倒也顺了他的意。

然而，最后宋柠却只是轻轻地抽回了自己的手，她神色平静地对两个好友道：“你们先回去吧，我没事的，补完课我就回家。”

祁爽还想再什么，温苒苒却不让她再开口了，好歹还是把祁爽劝回家了。

她看得出的，余凌对宋柠没什么恶意。

既然这样，她们再这样闹下去也不好。

祁爽和温苒苒走后，教室重新恢复安静。

宋柠的表情平静得像是刚才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声音依旧温软：“我们接着昨的内容复习。”

“为什么不走？”余凌却问她。

为什么不走呢？

宋柠想，或许是祁爽的话让她有一瞬的心疼了吧。

她不想看着他自生自灭，哪怕这真的和她无关。

当年是他把她从泥沼中拉出来的，现在，该换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