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端木俍十分来气,对着王专不怀好意地吩咐道:“能照顾的陛下都吩咐下去了,安排好的都照办便是。只是往后那人落到你们手里,不必太客气,依我说,这些年来被他打压受的气,现在全部还回来!”
王专尴尬地转头看向鹿音歧,这端木俍将军一向古灵精怪,任性不已,他本以为旁边有鹿音歧鹿判官这么个明事理懂克制的靠谱人在,总能帮着管控些许,可是鹿音歧居然破天荒地由着端木俍使坏,不仅不阻止,甚至还明着肯定!
“对,端木将军说的没错,就这么办,不用太客气。”鹿音歧想了想,似乎自己有些反常,不好服众,于是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解释,“毕竟外面无数双眼睛盯着陛下还有那位,偏袒的太明显容易落人口实,必要的功夫还是要做一做的,不能太客气。”
“这……是,下官明白了。”王专擦了擦头上的冷汗,面前这两个是不好惹的主儿,可是里面关着的那个也不是什么善茬儿啊。再说了,陛下对那位的态度明摆在那里,即便是如今削去一切官职沦为阶下囚,将来还要没入宫中充作末等宫役,谁能保证他不会东山再起呢?如今若是真的不客气,这两位祖宗到时候不会被追究,受连累的可是他们这些底下人。
可是鹿音歧和端木俍如今的意思也不能公然违背,更不可能幻想搬起陛下这尊大佛来讨公道,压过她二人去。如今只能是在一些无关紧要、无伤大雅的事情上象征性的动动手脚,让两位姑奶奶出一口气,又能让里面关着的那位体会到他们无意下狠手的善意,不至于被记恨更不会捅到陛下那里去。如此才能勉强应付过去,两不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