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拿着一个精巧的小木盒,一手打开了香炉的盖子,往里面添香。
从前宗继还没出事时,都是他先把关好大大小小的奏章事务,再把有意义的或者重大的挑拣出来,到含章殿去跟霍存交流。平日里霍存顶多在这里正式接见朝臣使者,很少有需要她需要绝对安静专注的环境而到这里来枯坐这处理公务的时候,也几乎不用熏香,而且霍存原本也没有工作时专门点香的癖好,故而这香炉已经摆着积灰很久了。
大概是习惯了平时舒舒服服地窝在含章殿里处理事务,毕竟是寝殿,就连书桌那边摆设陈列也都是极其舒适自在的。如今认认真真在理政殿坐了一会儿,她的确有些不大适应了。不过她还是吃得了这点儿苦的,左右将来太傅至少已经在短期内不能事事辅佐,她亲力亲为的事情将更多,在理政殿的时间也会更长。不过离开了舒舒服服的寝殿,来这儿就是图一份无杂人打扰的专注,现下进了人叫霍存思绪打断,她总归有些不痛快的。
不过既然是赵缜来,她也没有要大发脾气的意思。
不过她这添香的行为,的的确确叫她迷惑了。
“阿缜,怎么忽然添上香了?”霍存推了推手边的茶盏,把胳膊肘拄在了桌上。她也有些累了,半眯着眼睛,慵懒得像只猫儿一样。
赵缜暂时停下了手上动作,转过身来福身行了一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