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情相悦,小丫头片子懂些什么,不过是被爱情迷了眼,像老婆子一样,孤身一人,岂不自在?”
“各人有各人的缘法,也各有各的想法,我觉得有九哥在身边就很好,她是我的救赎,也是我的命。”
“丫头年纪不大,说话却酸溜溜的,好在老婆子看你比较顺眼,不然转身离开这东宫也是有可能的,去看看你那情郎?”
云婳巴不得她先去看看轩辕宸的病情,但还是客气道:“天色已晚,婆婆要不先洗漱一番,歇息歇息,明日再看也是一样的。”
“不用,老婆子身子好着呢,而且那个臭小子做得还不错,老婆子进京城以后,吃了烤鸭和烧饼,不饿!”
轩辕宸依然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整个人没什么动静,脉象虚弱,内力紊乱,天翁老人正为他扎针。
恶婆婆一见坐在床边那人,开口就是讽刺:“你这老头子,上次没能把濮阳离月救回来,这次又没能把这小子救回来,也敢称一声医圣?”
天翁老人扎完最后一针,气得吹胡子瞪眼:“老头子啥时候说过自己是医圣了,那都是世人瞎称呼的额,若不是老头子先吊住了离月的命,你那破蛊能起作用吗?”
眼看着两人要吵起来,云婳赶快拦着两人:“师父,婆婆,你们俩叙旧可以晚点儿,现在还是九哥的病情要紧,所以,师父,您能不能挪个位置?”
天翁老人白云婳一眼:“这就嫌弃我老头子了,这床边这么大位置,她随意在哪儿都能看病,凭什么让老夫让?”
话虽这样说着,为了爱徒的性命,天翁老人还是不情不愿地起来了,一甩袖子,出了门去。
“呼天抢地的,非要和老婆子争个先后,真是幼稚!”
云婳想,您也挺幼稚的。这话却不敢说出口,反倒赞同的点点头。
像恶婆婆这些养蛊的连把脉的方式都是不一样的,她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打开瓶口,便有一只通体漆黑的虫子露出头来。
云婳对蛊虫深恶痛绝,如今看到也是觉得有些恶心,便把目光放在恶婆婆身上,恶婆婆的眼中则闪着光,仿佛那虫子是她的绝世宝贝。
恶婆婆在轩辕宸的指尖豁开一道口子,血腥味出来以后,本来还懒洋洋的虫子像是闻到了美食的香味,顺着指尖钻进来,胳膊上鼓起一块一块的,是虫子在移动。
很快就到了心口处,云婳有些紧张,恶婆婆难得开口:“放心吧,这虫子不会伤害他的,是在查探他体内的状况。”
虫子没在心口停留太久,很快又从未愈合的伤口钻了出来,肚子鼓胀地比之前大了一圈,身体也变成了朱红色。
恶婆婆把虫子收进瓶子里,本就皱成一团的脸更皱了,眉毛都要聚在一起了,云婳察言观色,心下就是一咯噔。
“婆婆,九哥他情况怎么样啊?”
“比老婆子想得要糟糕啊,怪不得那老头子束手无策,情愿让你把老婆子请来呢。”
“病情看也看了,老婆子提出的三个要求呢,你可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