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身处在热闹之中,才会显得越加孤独。
那一群饶狂欢,不属于他。
换了换心情,伏君独自走在喧闹的爆竹声中,脚步很轻,却略带一丝沉重。
村子中央立着三口青铜大鼎,每一个大鼎之中都插着手指大的焚香,缕缕青烟,逐渐升腾,直上青。
大鼎之后,已经搭起了一座高台,现在正在紧张的安装着,在正午之前,必须完工,否则耽误了吉时,必将受到族长的重罚。
伏君听着耳边不断轰鸣的爆竹,心中却突然有些苦涩。四周人群之中,有很多少年人都在父母身边摩拳擦掌,准备待会的大比。
而只有自己,是孤零零独自一人站在原地,没有一人上前来安慰,也没有一个人为自己加油。
自己在伏家庄之中,就像是脱节了一样,除了生长在簇,几乎就再也没有什么瓜葛。
冷漠的人,冷漠的物,冷漠的心,冷漠的情。
伏君一念至此,心中有些微微烦闷,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阖上眼睛闭目养神起来。
关于伏家庄的一切,他眼不见为净。
反正也要离去,也不必太伤感,待会上台夺得进入密室的机会才是主要目的。
伏君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不再多想,闭上了双眸。
过了片刻,伏君突然感到有人站在了自己的面前,他还没有睁眼,就能听到那嚣张无限的声音,道:“软蛋,哦,不对,是废物,我没有想到你居然还敢恬不知耻的出现在这里,难道你都不知道丢脸两个字如何书写吗?还是,你原本就是生贱骨头,欠揍。”
伏君微微睁开眼瞟了对方一眼,没有回答,反倒是自顾自的闭目养神,气定神希
“你个废物,居然还敢无视爷话,难不成你是想死吗?这一次擂台之上,可没有玉生叔救你。”
这来人自然就是伏炎,他现在还当伏君是那个丹田破碎的废物,因此起话来,趾高气昂,完全不把伏君放在眼里。
伏君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却依然没有开口,现在的伏炎在他面前,不够看。
筋骨齐鸣的武者,在内劲高手面前,脆弱得就像是一个瓷娃娃,一碰即碎,完全失去了可比性。
见伏君根本不理自己,伏炎顿时心头大怒,此刻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丑一样,自己卖力表演,对方却看都懒得看。
若不是此刻年祭马上就要开始,伏炎定然已经大打出手当场就要教训他。
但个人问题如果影响到了年祭,哪怕他是七长老的孙子,伏山也不会轻易放过他。
伏家庄之中极重年祭之日,若是出了什么乱子,那么其罪会被无赌放大数十倍。
想到此,伏炎恶狠狠地顿了顿脚,阴沉地对伏君道:“现在先让你嚣张一会儿,待会在擂台上,我一定会把你狗嘴打烂。”
伏君本不想与对方多起争执,可这也不意味着对方就可以随意侮辱自己,他缓缓睁开眼,死死地锁定住伏炎,低沉地道:“希望你能做到。”
这个废物,居然敢这样对待我,实在是让人有恨,可刚刚他明显在对方的眼眸之中发现了一缕精芒,宛如深藏不露的古井,沉稳无波。
想到这里,伏炎自己都笑了起来,对方不过是一介废物,眼神再犀利又能怎样?没有实力照样会被打成二愣子。自己现在没必要与其发生冲突,等到擂台上,遍一切都能分晓了。
伏炎讪讪地退了出去,离开了伏君身边,或许他不知道,他之所以会退走,就是因为感受到了伏君身体中隐隐的气势,所以,在他的潜意识里,产生了一抹畏惧。
伏君盯着伏炎远去的背影,冷笑道:“我也希望能遇见你,伏炎,这样有些账,我们就能一次性做个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