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望向窗外,繁星点点,月华如水,已是夜深了
凌中寒焦急过后反倒冷静下来,用手理了一理包裹着孩子的被绒,把孩子放到床上,轻拉过被子盖上。
凌中寒知道婴儿刚出生时要洗浴,可自己又不会又不能告诉父母,只能等心容回来再说了,叹了口气回转身准备站到窗前等待心爱的妻子回来。
就在甫一转身刹那,凌中寒眼角余光所及,自己身后两米处有一男子正无声无息地立在那里,不由一惊,仔细望去,这男子三十余岁左右,脸庞形如刀削,给人的第一感觉冷峻坚毅,是不好说话的哪一种人,此时在烛光摇曳的房间里静静地伫在那里一动不动。
凌中寒剑眉微皱,心里涌起一股不妙的感觉,不用猜也知道这人是那三个修真者里的其中一个,心容去迎敌已有半个时辰了还没有回来,家里却来了一个修真者,这是否表示心容出事了?心里掠过一丝慌乱,望着对面男子,凌中寒强自镇静下来,沉声喝问道:“你是谁?为何出现在我家里?”
男子看着凌中寒片刻,又看看床上的婴儿,仿佛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凌中寒听,说道:“果如师尊所料,她唯有用这个办法摆脱那东西!”说完转眼望向凌中寒谈谈道:“你很幸运,能得一位修真女子垂青嫁你为妻,但同样你也很不幸,你一个凡人同修真者结合注定是不会有结果的,因为你们是两个完全不同世界的人,我劝你尽早结束这段没有结果的感情,去过你一个凡人该过的生活。”
凌中寒微微一笑,眼里有一丝嘲讽的味道,说道:“你的形象给人一种冷言寡语的感觉,但出乎我预料,你的话挺多的。”
那男子脸上一窘,面色有些难看,同时有些想不通区区一个凡人在自己元婴期修真者自然散发出的威势下居然镇定自若,侃侃而谈,他凭什么?难道他与千心容相处时间长了,对于修真者的气势有了抵抗力?
他还真的猜对了,有一段时间千心容为了给凌中寒筑基而提高凌中寒的精神力,特意释放出本身具有的气势,让凌中寒整日待在自己身边修炼,搞得凌中寒苦不堪言。修真者的精神力可不是开玩笑的,随着境界的提高,功力的增强,精神力便越发的庞大。
如果一个元婴期的修真者针对一个凡人释放出精神威压攻击,不动手脚便可使对方顷刻间七窍溢血毙命,可见修真者的可怕。男子当然看得出来凌中寒已进入筑基后期,但在在男子的眼里,凌中寒筑基期的境界与凡人相差不了多少。
凌中寒不待男子回答,又道:“你是否还有劝我把我的孩子也交给你?”
男子直接点点头,冷声道:“对修真者来说杀生取命那是司空见惯的事,我杀你不过动动手指头而已,你希望我杀了你吗?”
凌中寒也直接摇摇头,道:“不想,蝼蚁尚且惜命,何况我已有家有室,上有父母下有妻儿,责任在身,我不想死亦不能死”话说得硬气,表面也无所畏惧,可凌中寒心里却是惶惶不已,即担心妻子出事又怕儿子被夺走。
男子感到有些好笑:“我如现在动手杀你呢?”
凌中寒耸耸肩无所谓道:“我人在这里,距离你不过一丈远近,你杀我不会费你多少事”转过身子正面对着男子“嘿”地一笑,道:“除非你是穷凶极恶之徒,否则,无故取杀凡人性命你不怕落下心魔将来渡劫时难过心劫这一关?夺宝是为了修炼,无故杀凡人却阻碍了修炼,这得不偿失的事你会做吗?”
男子不置可否地一笑:“懂得倒是挺多的!可你如今已是筑基期境界,算是跨入了修真者的行列,而我又是夺宝,杀你不算无故!”
“自欺欺人!”凌中寒冷笑一声,手从袖口里伸出,掌心里已握着一块长两寸宽一寸亮晶晶似玉牌状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