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倾坐到一边,索性不说话了,插科打诨她不是蒲子其对手。
蒲子其却说上瘾了,想着既然从时正南口中问不出话来,套套小嫂子也好。
“嫂子,气了三年,也该消气了吧?你也知道阿南这里,”他指指脑袋:“不太好。”
“他闷骚惯了,还时不时脑抽,又不会哄女孩子开心,你们当初刚结婚那会儿他不还老被老爷子说不解风情么?别人娶个老婆回来是温香软玉在怀,他娶回来是搁屋里自我折磨。这等功力,也是别人比不了的。”
白倾:“……”
五子棋先生,您确定最后那两句是在说他不是说我?
江林:“……”
蒲子其你套话就套话,诅咒总裁做什么!总裁人是没醒,脑子有意识的呀!就不怕醒来跟你算账?
不过这些话,他怎么听着也很认同呢……
“我不是气他。”放下这话,白倾再不出声了。
“……行,你们的事我是管不着。反正受苦的又不是我。”蒲子其无所谓地摊摊手。
他总算知道,这两人是一个比一个嘴硬。
“少夫人,您还没吃早餐吧?我给您带了豆浆油条。”
白倾这才注意到江林手上提了个袋子,是她最爱的豆浆油条。
她也不客气,道谢接过。
“江林,你这就不对了,没看到房里还有个人没吃么?”蒲子其一看,不乐意了。
江林作势左右瞧瞧,“总裁不还没醒嘛?况且夫人亲自熬了粥,不需要。”
五子棋医生指指自己:“……我说我!”
“蒲医生,你又没守着总裁一晚上。再说,您精力那么旺盛,昨晚肯定也吃、饱、餍、足了吧?少吃一两顿没什么的。”江林微笑。
白倾听到这话,嘴里正要咽下肚的豆浆差点没喷出来。
“吃饱餍足”是她想的那个意思么?是么?
江大秘书,你啥时候学坏了啊啊!!
“江林,你很闲是吧?等阿南醒来再跟你慢慢算账。”蒲子其漫不经心地笑着,只是那语气怎么听怎么含着赤裸裸的威胁。
偏偏江林还真听进去了,膝盖一软,差点站不稳。
蒲子其一看,嘴角弧度更深了:跟我斗?小样儿。
白倾:“……”
你俩能再幼稚点?
“你们两个要吵出去吵,要吃出去吃,别在这嚷嚷。吵到人休息了。”
话落,斗嘴的两人停了,见鬼似的看着她,目光在她和时正南身上来回转转,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蒲子其一副“我就猜到你在乎他”的表情,眼睛里就差写着:我一早就看穿你了。
而江林则是一脸喜极而泣,颇有“总裁您终于苦尽甘来”的欣慰感。
江林:“少夫人,您刚刚说什么?”眼睛瞧着她,满眼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