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他小心翼翼捧起君洛的手，光滑白皙，那块淤青已经彻底不见了。

他这才缓缓呼出一口气，纤长的睫毛在白皙的脸上投下一片淡影，低声道：“对不起。”

君洛怔住，心里止不住的升起一股涩意，喉咙发紧。

“对不起什么？”

帝清寒轻握住她的手，嗓音带着几分低落，“我不该发脾气，不该这样对你…”

君洛呼吸窒了窒，心间苦涩的厉害，连忙拉着他出了房间，未曾再看凤舞一眼。

他分明没有发脾气，只是稍微发力将她的手握住罢了，便这般小心的向她道歉，生怕伤到她半分，这叫她如何不感动，如何不心软。

向来冷清的心终究还是生出了一丝愧疚。

出了花楼，她依旧没放开他的手，拉着他走到了一处不显眼的地方，轻吸了一口气，对帝清寒道：“你听着，这件事本就是我不对，你无须向我道歉！”

帝清寒垂着眸子，没说话。

君洛心抽疼了一下，打算破罐子破摔了，放开他的手，闭着眼，视死如归般道：“你是不是喜欢我？”

活落，是一阵死一般的寂静。

失落渐渐漫上心头，想要表白的心思也渐渐歇了。

她从来不是拖泥带水的人，也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

但对他，总是不由软了心。

在被看到她与凤舞时，她其实极其慌张，怕他误会了她。

但他非但压下怒气，还反过来向他道歉，那时她便知道，自己，怕是喜欢上了他，在很早以前。

但既然他不喜欢她，她便也不强求……

“算了…你就当我方才没有说……唔……”

话还未说完，她的唇便被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