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她还是颇为喜欢这个与她性情相近的吴家小姐的,毕竟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嘛,见她哭成那个样子,心里也是颇为怜悯,忙叫宫女将她扶起来,轻声安慰道:“起来吧。有什么事坐下来慢慢说,别着急。”
宫女也去轻轻地搀扶吴幼薇的胳膊,道:“吴小姐,快起来吧。”
吴幼薇在宫女的搀扶之下,缓缓站起,擦了擦眼泪,道:“谢太子妃。太子妃,求您救救我们家王爷吧,他今天在大殿上说了不该说的话,惹得陛下龙颜大怒,现在被关在家里了。”
吕氏对此早有心里准备,待吴幼薇坐下之后,便站起身来,一边缓缓地移步,一边说道:“这件事本宫也听说了。湘王这是怎么了?之前挺安分的一个人,怎么突然非要搞什么胡服骑射,还要绝域大漠?父皇一再告诫太子和诸王们不要穷兵黩武,以免像隋炀帝那样将国家搞得分崩离析,反而被英雄豪杰所乘,湘王难道忘了吗?”
吴幼薇也不知道朱柏突然发了什么疯,但是这不是她所考虑的事情,有道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既然已经许配给了朱柏,那自然不管对付做什么,她都得尽力去帮他,听到吕氏的话之后,二话不说,惶恐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又跪到了地上,哀求道:“太子妃所言甚至。只不过,臣女以为湘王只是一时年轻冲动,说了不该说的话,他其实是很听陛下的话的,还经常告诫臣女要多听陛下的教诲。陛下是湘王的父亲,又是千古一帝,怎么可能不听陛下的话呢,还请太子妃代为转达湘王的拳拳孝心,臣女感激不尽。”说罢,又磕了一个头,盈盈地哭了起来。
吕氏见她说的诚恳,也为她的这一片护夫之情所感动,都是女人,她又如何不能感同身受,女人何苦难为女人,便忙走到吴幼薇的跟前,将她扶了起来,安慰道:“好了,好了。湘王的为人本宫也了解,放心吧,本宫这就去找太子,请他替湘王向父皇求情。这不是什么大事,只要湘王真心悔过,父皇是不会难为他的。”
吴幼薇见太子妃肯帮忙,就知道这件事没什么波澜了,只要湘王认个错,此事就算是揭过去了,便擦了擦眼泪,破涕为笑,道:“多谢太子妃,臣女不敢忘德。”
吕氏替她擦了擦泪花,柔声安慰道:“好了,好了。傻丫头,等你跟湘王成婚之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还谢什么谢?”
吴幼薇俏脸一红,将头低了下去,不再说话,只是抿嘴偷笑。
送走吴幼薇之后,吕氏便找太子朱标说了这件事,朱标今年虚岁三十一了,刚刚过了而立之年,他生于太平军旅之中,那个时候,朱元璋还只是郭子兴手底下的一个小小的部将。
当老朱听到朱标降生的消息之后,兴奋地跑到了当地的一座无名山头上,拔剑刻石记曰:到此山者,不患无嗣。足见他的兴奋之情和对朱标的喜爱。
这三十年来,朱元璋对朱标可谓是倾心培养,丝毫不必自己打天下治天下花的心思少,而且他立朱标为储君的决心十分坚定,不管其他的王爷多么优秀,表现的多么好,从来都没有改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