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恩伤得很重，他的嘴角和鼻腔里不断淌出来的鲜血爬满了脸颊和头发看上去面目狰狞，在莫娜的怀里不断地发出虚弱的呻吟。

莫娜气的浑身发抖，这群！没人性的畜生！

“说说看，钱都去哪了？你瞧，只要说出来，我可以保证既往不咎！怎么样？”洛克缓缓蹲在莫娜身前拿手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和自己对视：“老实说出来可有好处，孩子！”

莫娜咬牙将脸甩开忍着怒气回答：“莱恩的确从一个贵族身上摸到了一笔不菲的财物。”

洛克眼前一亮，连忙追问：“它们在哪？”

“很遗憾！失主找上门来，我们一个子儿也没得到。”

这个答案和莱恩的招供如出一辙，洛克脸色变的铁青：“蹩脚的谎言！哈？失主找上门去，而你们竟然毫发无损？难道面对卑劣的偷盗者失主竟然连个耳光都吝啬于给你们吗？”

“我说的是实话洛克大人，这没什么好隐瞒的。”莫娜直视洛克的眼睛语气淡漠：“您知道，如果这笔钱还在我这，我早就带着它们躲得远远的了。”

“也或许是你们将钱藏在了某个地方，然后试图糊弄我！”洛克恶狠狠地提出自己的怀疑。

“我没有说谎，洛克大人，即便你们将我们打死，我们也拿不出来。”说完莫娜紧紧拥着莱恩闭上眼睛不发一语。

“打死？！不！比起这个，你们会有更好的去处。”洛克对打手们挥了挥手，“去！将他们两个交给布莱斯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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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暗潮湿的酒窖又黑又冷，除了莫娜和莱恩，还有许多大大小小的孩子关在里头，他们有的双目无神神情麻木地蜷缩在角落，有的害怕地发出低低低啜泣。

莱恩精神萎靡地靠在莫娜的怀里有些嘶哑地问：“莫娜......我们......会死吗？”

“不！”莫娜坚定地告诉他又像在告诉自己，“不会的！你不会，我也不会！我们都会活着。”

“莫娜，我好饿，......我......想吃黑面包了.....”莱恩的声音越来越小，一阵恐慌袭入莫娜的心脏，她连忙颤抖着手轻轻拍了拍莱恩的小脸：“嘿！莱恩，别睡，不能睡！跟我说说话。”

“......说什么？”

“我给你讲故事好不好？”

“......好”

“从前......有一位美丽的公主，她无忧无虑地生活在城堡里......”

莫娜沙哑的声音在小小的酒窖里轻轻回荡，仿佛带着一股神奇的魔力，那些孩子们都渐渐被故事所吸引，忘记了害怕和哭泣，纷纷围在莫娜的身边聚精会神地听着。

“就这样......白雪公主和王子过上了无忧无虑的幸福生活。”莫娜低头轻轻晃了两怀里的莱恩：“嘿！莱恩，你在听吗？”

“......”

“莱恩......”莫娜的声音有些颤抖：“回答我！莱恩！”

“我......在听！”莱恩的声音轻轻传来。

莫娜松了口气。

“你......你能再说一遍吗？”一旁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