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没什么！”莫娜有气无力地低垂着头：“我早就想到过索兰·斯德罗会给我出尽难题，只是我却没想到事情竟然比我预料的还要麻烦！”

“对别人而言或许是，比如我，但对某些人可未必，比如你！”杰拉德意有所指地说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莫娜压根没有听出来杰拉德画里头到底是调侃居多还是某种发自内心的赞许，亦或者，其实两者都有一些。

“你应该知道，每一个学徒在其巫师生涯开始直到终结，只有两次机会选择自己的专向领域。”

“当然！我的老师曾经和我提到过这一点，第一次是学徒期，第二次是通过高知学者的考核成为一位真正的巫师的时候，而这两个阶段也恰好是选择自己专研导师的时候。”

“一点儿也没错，实际上这种选择对于每一位巫师而言都十分重要，因为这是事关每一位巫师或者学徒的头等大事，我们必须根据自身的血脉天赋以及多种因素的考量而思考自身究竟适合在哪一种魔法领域进行发展从而去选择自己的导师。”

“而你也清楚，学徒期只是通识类魔法知识的基础研习，属于启蒙性魔法教育，所以即便自己的导师是元素领域的巫师，也能进行奥术类的魔法通识启蒙，但一旦到了高知学者的时候可就行不通了。”

莫娜对此深以为然：“所以洛诗琳才会在每一位高知学者通过考核后给与他们第二次选择导师的机会，也就是选择自身魔法研习领域的机会。”

“是的！”

“这听上去似乎没有什么问题，所以你说这些是希望告诉我什么呢？”莫娜不明所以地瞧着眼前那个对着自己长篇大论个不停的杰拉德。

“在问出这个问题打断我之前，你就不能等我把话说完吗？！”杰拉德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那好吧！你继续！”莫娜耸了耸肩。

“用最通俗的说法来讲，魔法知识越往后发展就会变得更加深奥晦涩，其难度就像一个倒置的三角体一样，而相对于以太元素，传统奥术更加难以控制和掌握。”

“所以许多学徒都不会选择在学徒期间就冒然选择奥术作为自己的研修方向，而是选择更加容易上手的元素魔法，就比如说我。”

杰拉德说完一伸手，右手五指微张，无形的风立即在他的手心迅速汇聚化为一道十分迷你的飓风在他的掌心不断辗转来回扭曲舞动，然后很快，他手指又轻轻一握，飓风消失，一切又恢复了原状。

“但总会有人选择另一条道路的！比如说我！”莫娜总算听出来了杰拉德的言外之意，于是她毫无负担地问道：“但这说明了什么呢？”

“这说明了你的血脉天赋以及你对于奥术上甚至魔法上的天赋远比你自己想象的还要惊人的多！所以，眼下的难题或许能难道其他人，但如果基于你本身的天赋条件，再加上你足够的努力的话，想要达成整个目标并非绝无可能！”

杰拉德郑重其事地这样对莫娜说道。

“天哪！你这是在夸赞我吗？”莫娜不可置信地上下打量着眼前的杰拉德，“今天太阳是打西边儿出来了吗？”

“随你怎么想！我只是在陈述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