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懂?婉华还真就不愿意被人这样看不起。
“拿一壶酒来,再上几盘点心。”婉华此时也不急着离开了,她拉着单慈就去了二楼的雅间,转身对一直跟着两人的杜老板吩咐道。
杜老板很快就把婉华要的东西送了进来。
“找个人在门口看着,本宫今日要在这跟朋友叙旧,别让人过来打扰。”
婉华一连串的吩咐下去,等杜老板自己也走了,她才把目光挪向看起来失魂落魄的单慈。
“讲讲你的事。”
她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屋子里顿时酒香四溢,婉华把酒杯凑到鼻尖闻了闻这酒的香气,没喝,她又把酒杯放回桌子上,整个过程中姿态始终优雅无比。
单慈用手撑着自己的脸,看着她这一动作,深感婉华公主变化之大。
可再变,那花心的毛病也没改得了。她近日也听了不少这位公主的风言风语,一句比一句不堪入耳。她虽然没有全信,但也信了三分。这位公主在大家心中的样子,向来就是那么荒唐的
“说了你也不懂。”
“你尽管说。”
单慈扁着嘴,嘟起脸来,圆圆的面孔带上了几分可爱:“我与他自幼相识,我从第一眼看到他起,便知道我一定要纳他为夫。”
她看着婉华的眼睛:“这样的事,你懂吗?”
婉华不以为意地笑了,她伸出手去弹了弹桌上的酒杯,声音和她的动作一样漫不经心:“一见钟情而已,你继续。”
单慈气鼓鼓地从她手中抢过那杯酒,一饮而尽:“跟你想的怎么能一样呢?我是想要他,不过我只想要他这一人。若不是他,谁都不行。”
婉华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因为每名男子都各有所长之处,擅长的东西又各有不同,所以女子纳夫向来是多多益善,像单慈这样说只想要一个的,还真是不多见。
她拿起了桌上的云片糕,慢吞吞咬了一口,像小时候听太傅讲帝王史纪那样:“你继续。”
单慈的眉眼耷拉了下来,婉华看着她忽然想起幼时在宫中见过的一只小狗,浑身脏兮兮地躲在假山后,也是单慈这样的感觉。
“他不愿意。”单慈这次只说了四个字,但这短短的四个字,已经道尽了数不尽的心酸。
她今年也二十岁了,按理说早该成家了,金大宝今年也二十,两人本该青梅竹马,天作之合,可偏偏,他不愿意……
“他知道你的心意吗?”婉华递给单慈一块云片糕。
单慈蔫蔫地接过:“我从十二岁表白到二十岁,他从见到我就跑过来变成见到我就跑出去……你说他知不知道?”
婉华似乎看到了金大宝从小就锻炼跑步的身影,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