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阳光透过窗棂,照进了林清欢的屋子。林清欢躺在床上伸了个懒腰,撩开床帘:“秋竹,你在吗?”
秋竹将洗漱用品端进来,放在架子上,“小姐,现在是要起来吗?”
“现在什么时辰了?”林清欢半躺在床上问道
秋竹将帕子从水中拧干,递给林清欢:“快午时了,相爷今日去参加徐侍郎儿子的满月酒了,不会回来用午膳的。”
林清欢笑着说:“那就好,要是让爹爹知道我睡到日上三竿还没起,又得说我一通了。”
秋竹服侍着林清欢穿好衣服,正打算穿最后一件时,林清欢终于忍不住了:“秋竹,别穿了,这衣服也太小了吧,勒死我了。”
秋竹赶紧将外套给扯下来:“对不起小姐,您没事吧?”
“没事,算了,你去换一套衣服来吧。”
换好衣服,秋竹帮林清欢挽着发髻。
这时,一只鸽子飞到了窗台上。林清欢示意,萱儿走过去,将鸽子腿上的纸条取下来递给林清欢。
林清欢接过纸条打开:速来皇宫,有异况!
秋竹问道:“小姐,是安宁公主叫您去皇宫吗?”
“对,快帮我收拾收拾,”林清欢将纸条收起,“星儿这么着急,宫里肯定出事了,我待会儿自己进宫便可,娘亲那儿你去一趟,告诉她安宁公主召我进宫有事商量,叫她别担心。”
“是,秋竹知道了。”秋竹点点头。
林清欢又吩咐道:有空的话去聚宝阁看看,好久没去了,叫阿财好生打理。”
“明白。”
林清欢收拾妥帖后,便立刻拿着燕北星之前给的宫牌进了宫。
这时,燕北星正在御花园的池塘边,这里围满了人,一群宫女太监们都在低声讨论着。
林清欢到时,燕北星正拿着银针测探地上的东西。
只见这满地都是血,地上躺着好几只黑猫,都是被剥了皮的,血淋淋的,池子里也有少部分水被染红了。
林清欢上前,皱眉道:“怎会有人如此残忍,干出这等缺德事。”
燕北星收起银针,解释说:“脖子上的伤是致命伤,杀猫人不仅剥了猫皮,还取走了猫血,而且.......”
“而且什么?”林清欢问道
燕北星说:“而且这些猫的眼睛都不见了,我实在想不通,这杀猫人的动机何在。”
“完了完了,该不会是天降异灾吧!”
“是啊是啊,自从入夏以来,我总是在深夜里听见猫叫,那声音,像极了女人哭泣的声音。”
“不是女人,我听着倒像是婴儿的哭声。”
一群围观的宫女太监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玉环喝止道:“胡说什么呢,宫内喜事将近,举国同欢,哪里来的异灾。”
林清欢蹲下身子,仔细的查看着死猫的尸体,突然,在伤口处有了发现。
“星儿,你看这伤口的样子是不是有点眼熟?”林清欢说道
燕北星又仔细的查看了一遍,想了想,“是有些熟悉,像是......对!是皇家禁卫军的佩刀。”
玉环不解的问:“禁卫军那么多,每个人都有佩刀,不可能每个人都是凶手吧?”
林清欢笑着说:“这种佩刀可不是每个人都有的佩刀,这么细长锋利的伤口,只能是二品以上且有军功的人才有的。”
“二品以上有军功的禁卫军也不少,按林小姐所说,这凶手也得有十几个吧?”一道声音从人群后传来。
只见一位身着黑色紧身长衫的男子走了过来,高束起的黑色长发随风飘逸着,眉宇之间充斥着英气,眼底却藏着冷似寒冰的精芒。
宫女太监们都齐声:“参见宋总督。”
宋纪棠抬了抬手,对燕北星行了个礼:“参见安宁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