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宣室上的火药味越来越浓烈,朝臣们看楚善的眼神大底不一样,
有的一脸敬佩,有的担忧愁虑,虽然陈忠选择了大义灭亲,但又如此事情的发生,谁知道这一向直言不讳的言官,哪一天会不会也去迫害他们几位。
“想来陛下也不能通过只言片语去判定此事,这些日里,善儿同下邳高氏女高甜同吃穿进退,可做被监禁人证。”
楚善将事态加上一把油火,想将事情搞得更加的可怕些。
乐邢半信半疑的叫内侍召见高甜,高甜进来的时候,震惊了一众朝臣从,有些还险些将手上的玉牌掉在地上,实在是高甜的装扮有些夸张,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的暴发户,没见过世面,直直往着朝堂中央站着,把隆重严肃的宣室透露出诡异的感觉。
高甜听闻让她上朝堂前就有所打算,她从前就志愿者嫁给世家子弟,好不容易有个见朝堂重臣的机会,她又怎么会错过机会,可惜,众口难调,长安城的人实在不喜欢过于浓烈的妆容,若是她不打扮,还是位出水芙蓉的佳人,这一打扮吧,还真有些辣眼睛。
楚善猛得闭上眼睛,实在无法直视这一切,但到底高甜还是位大商人,穿着虽然有点辣眼睛,但她会说呀,长篇大论滔滔不绝,几番下来,说的话还是让人觉得有道理的,问题就是,她说得太多了,让周遭吃瓜的包括楚善在内有几分困意,人已经是昏昏欲睡了,不知过来多久,才停止了她的话语,楚善抬起头来,看见乐邢的脸都是黑的,急匆匆的下来一道贬入天牢的圣旨,不经让楚善同情高甜一把,说了这么多才只是贬入天牢。
新鲜的瓜有个结论了,朝会也就散了,众臣们看着少帝臭着一张脸离开宣室,舒上一口气,各自结伴同行离开。
楚善刚和着高甜要离开时,站在后边很久的陈忠说上些话,平日里楚善和他不是很熟络,但想着今日朝堂之事,好像是她扯出来的,虽然的的确确是陈淼欠了她一条命,事情也爆料出来,也有了定夺,但是她却总觉得过意不去。
她还不知道如何开口,却是陈忠先开了口。
“楚善,能不能不要告诉陛下,祖父毒害过你的事情。”
“御史大夫大人,如果是我毒害一个不相关的人,你会不会不奏明陛下呢?”
陈忠的手僵持在半空中,眼神往下瞟去,不敢直视于楚善,楚善此时正对着他,像是打了一场胜战一般,有几分的得意。
“你犹豫了,因为你知道依照西周律法,你的祖父有功再先,条律涉及的监禁平民也好,皇室也罢,聚众骗财也如是,只要是没有涉及到性命之事,你的祖父就能留下一条命,即使是晚节不保,至少还能让你在自己出卖了他之后,做着自以为赎罪的行为,可是,陈大人,错了就是错了,和你将我翻墙头的事情检举于皇舅舅两次,这事情和你祖父一样,不过大小的事,为什么他就能不为自己做错的事情承担后果?因为他是你的祖父吗?还是什么原因?”
她见着陈忠面上的表情变化大佬,得意洋洋的想法也就慢慢没了,总觉得好似自己欠了他什么似的,自己转身就带着高甜离去。
独留着陈忠一人,思考着楚善提出的问题,也不知是谁欠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