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说话，但是变回原形的她，已经丧失说人话的这个能力。

“狐，狐妖。”狗皇帝看着自己怀里的人，蓦得睁大眼睛，里面满是慌乱。

他的爱妃，真的是狐狸精？

他的手在颤抖，可是内心却不愿放开，他心里有一种想法，如果放开的话，就一定后悔。

“柔儿，你……”不放开是一回事，他心里还是害怕无比，一想到和自己翻云覆雨的是一只妖精，被欺骗的感觉，他就怒火中烧。

可，想到他们之间曾经的蜜语甜言，他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心情复杂。

狐妖见他没有推开自己，狐狸嘴渐渐的咧开，然后用自己最后的功力变回人形。

姜媛媛想上前，被唐辰远阻拦：“她把自己唯一能保命的法术都用了，随她吧。”

“皇上，妾是妖，你怕吗？”赵贵人凝视着皇帝，她如今唯一的执念，便是他了。

其实皇帝不知道，在他弱冠之年，救过一只狐妖，便是他。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这句话是她听其他狐族伙伴说的，然后就一直刻画在她脑海中，深入骨髓，她拼命的修炼，只为了报答他。

后来，不知不觉便托付了真心。

人妖殊途，哪怕她不想吸食皇帝的精气，也会让他的身体受损，其实哪怕没有姜媛媛他们，自己也会离开。

皇帝迟迟没说话，只是深深的盯着她。

怕吗？

妖怪，当然是怕的。

但是，他就觉得她不会伤害他。

见皇帝不说话，赵贵人缓缓的扯出一抹笑，凄美而悲凉，眼神满是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