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穆清将那把枪抵在自己的胸口，笑着看着千歌，千歌泪眼模糊中，看到了那个笑容。

那是千歌见过的最好看的笑容，灿烂，阳光，美好，温柔，世间所有美好的词汇，似乎在那一刻有了模样。

千歌大叫着：“不要……”

然后慌忙的走到白慎泽面前，突然跪倒在地，满脸的泪痕和凌乱的头发交织在一起，显得颓废难堪。

千歌突然跪倒，拉着白慎泽的裤脚，嗓子沙哑的恳求：“白慎泽，我求求你，我求求你，放过南穆清，给我一枪痛快吧，我求求你放过他！”

白慎泽心底疼的他都不敢呼吸，紧闭双眼，定了定神，然后冷淡的回道：“千歌，我说了，没有别的选择。”

南穆清眼里心疼，轻声唤道：“千千，过来。”

千歌听到南穆清叫自己，扶着地面，艰难的站起身，缓慢的朝南穆清走过去，脸上有泪有尘土。

“穆清，不要，你不要走，我不要你走。”千歌卑微的祈求着。

南穆清摸摸她的头，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而后语气温柔的哄道：“乖~”

千歌看着他的眼睛，愣了片刻。

随后，千歌的耳边听见几声扳机扣动的声音，低头看着南穆清的胸口。

千歌睁着那双桃花眼，看着南穆清那修长的指尖对着自己的胸口连续按了六下扳机。

千歌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见“嘭”的一声枪响声，南穆清的胸口，飞溅出鲜血，溅到了她的脸上。

千歌嘴巴长的大大的，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一双眼睛睁大，看着眼前的人，径直倒了下去。

千歌怔在原地，被南穆清胸口溅出的鲜血印在脸上。

千歌整个手哆嗦着，指尖触碰上脸上的鲜血，然后迅速缩回。

猛地一下跪倒在地，看着那个面容无比俊美的男人，脸上迅速变得惨白。

南穆清胸口的血，不停的往外流着，千歌的手掌，颤抖着捂上他的胸口，仿佛想要用自己的手掌给他止住血一样。

嘴里喃喃着：“穆清，疼吗，千千给你止血，千千不会让你有事的。”

手上，沾染上男人胸口溢出的血，黏腻腥涩的鲜血，将她的手瞬间变得鲜红刺眼。

千歌小心的将手扣在南穆清的胸口，生怕自己多碰一下，就会让他出事一样。

白慎泽一直站在一边看着，眸子里一片复杂。

他本以为，南穆清只会开一枪，剩下的一枪让千歌来开，但他怎么也没想到，南穆清会对着自己的胸口连开六枪，不让千歌去冒那六分之一的险。

他之前一直不懂，千歌为什么说，南穆清比他强，今天看到南穆清开枪，他大概懂了。

他果真是输了，输的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