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橙说,“嘿,警察又不是她家的,那得花多长时间。就告诉她,是个混进来的人就完了!”
全能给她竖大拇指,“有道理。”
松思樵说,“她交你俩这朋友,也真是......”
宓橙摇着脑袋,晃着身子,凑近松思樵,嘟起红嘴唇,“也真是啥?你想说啥?你是同情她,还是喜欢她呀?人家可是爱心形象小姐,再说,都拉米好像对你很有意思。你是不是,心有怜香惜玉之情啊。”
松思樵缩进椅子里,远离宓橙,“哪和哪啊!我是本着对事件负责的态度。”
全能说,“有有有,都拉米对松思樵一见钟情,她看松思樵时的小眼睛里喷火苗。”
松思樵拿起帽子,“喷喷喷,你们在这喷口水吧。”说着逃了出去。
松思樵到洗手间抽烟,一边想着:时永静昨天才回来,不可能在冰清市扔条蛇。不是时永静。不是她就好。松思樵希望她不要参预进来,自己给她和双飞依一个答案,让时永静放下悲伤,回到双飞依身边,母女俩一起好好生活。
才抽完烟出来,全能就叫“松松,走,捞尸体去。”
松思樵听了,摇头叹息:“唉,这世间生命很珍贵。”
警察赶到时,人已经被群众捞上来,和他来的同伴小陈说那个人叫任浩,因为两人上了晚班,今天休息。上班时就相约带着渔具一下班就直接来钓鱼了。这个小陈说他闭着眼等手里的杆子沉,就听任浩嘀咕:“挺沉啊。”以为他钓上大鱼了,也没在意,可是突然听到任浩尖叫,小陈睁眼,任浩已经走到水中间,小陈喊:“危险,快上来!”任浩突然一沉,他胳膊在水里划几下,人就没了。小陈水性不好,一边往水中间摸一边慌里慌张喊救命。
经过初步技术分析,任浩踩到水里的圆石滑倒,又被水流冲击,在水里又撞了石头,导致溺亡。
松思樵又问这个小陈,更惊讶地发现,这位任浩居然就是和严荣一个厂里的任浩,曾经夜半敲过时永静的门,并参预组织殴打时永静。
太邪乎了吧!昨天才知道这事儿,今天他就这样玩完了?
松思樵看着在阳光照耀下仍然带着一丝恐怖气息的黑袋子,开什么玩笑!幸好时永静早上和自己一起走的。要不然,多像报仇杀人。又想起任浩对小双飞依做的事,心里生出对他的无比厌恶!心里想着他该死,却又无奈地摇头。时永静昨天说过,警察是危险和两难的职业!两难?
才回到办公室还没坐稳,又拉到通知,附近公交车上有人打架。
宓橙也得去,有女的被打了。和几个同事坐上车往事发地段赶去。
全能说,“这都什么事啊。给他们好生活,他们不好好过。现在人可容易糙起来,动不动就打架、寻死觅活的。”
宓橙说,“现在的人都有病。”
松思樵说,“我还真在网上看了一篇文章叫《人都有“病”》,说人不讲修养不自我反省,建议人要时时认识到人自身的病而不断反省。”
全能说,“可不是吗?说的对啊!现在的人把警察能累死。”
松思樵摇头,“可是那篇文章的作者被各种人冷嘲热讽一顿骂。”
宓橙说,“现代的人谁肯承认自己不对啊,都觉得自己可聪明了,天下没有比自己懂得更更多的人了!屁大的事都不敢认,坏事都是别人做的,骂起人来一个比一个口才好。”
公交车停在路边,打人的想跑,被打的女人和她家人死揪住打人的。打人的是三个男人,都是中年岁数,见多了人生各种风浪。对全能、松思樵这种年纪轻轻的小警官并不放在眼里,说话口气比警察还厉害。全能比松思樵火气大,没有松思樵好言相劝的时间,直接上前反手扭住一个,那人不服,口里骂着警察打人。全能真想骂这个老流氓,可是又不能骂,气得牙痒。和其他同事把挨打的、打人的都带上走了。
下午又接到电话,附近小区有人要跳楼。又被派去当婆当妈千辛万苦这边派人偷偷上楼,那边喊话冷静冷静。
忙到晚上下班,开车回家的路上,竟然无意中看见后上进和徐佳走在一起。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转而又想,人家青年男女偶尔同路,没有什么不合法。又想起自己还没正式邀请双薇衣吃过饭,拿出手机诚肯请双大姐出来赏光吃饭。
双大姐不赏光,下班又要去教钢琴挣钱。不过,双大姐意外地补充了一句:你们上班挺累的,好不容易下班,早点回家休息吧。松思樵听了这句话倒也觉得如获至宝,心情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