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大叔看着哭红了眼的墨棠,有些心疼。
“谢谢您帮我找到父亲,”她走过去鞠了一躬,“能问一下后山的都是父亲的同事吗?”
“不是——”大叔突然住嘴,双手微微托住她,“我是说你不用这么谢我,我应该做的。”
她深深看了眼这位大叔,目光中蕴含着些许其他的东西。
大叔感觉后背有些发凉,这丫头话问的太毒了。
“那就不送了,再见。”
“嗯,大叔再见。”
……
等叫的出租车的时候,她不禁思索起大叔奇怪的反应。
总感觉大叔像是知道些什么?
山上不是父亲的同事,难道还是陌生人?
父亲的同事意义可广了,所有科学院的都可以叫同事,结果大叔第一反应却是否定?
还有山上密实的围墙,奇怪的刷卡机制,以及门口酷似军人的大叔……
滴滴——
愣怔间,出租车已经到了。
“您好,不去A大门口了,去附近的药物研究所。”
“好嘞!”
自己可以问问筱筱,顺便看看她最近怎么样,好久没见了。
她一边想着,一边用手机查找父亲当年的事情。
没有?
为什么网上没有报道?
难道实验室事故不严重吗?
怎么可能,都死人了。
也许是上面有人压下来了吧,毕竟院士实验出事故也蛮丢脸的。
……
下午三点,墨棠走进A大药物研究所,径直走向宁筱筱所在的实验室。
因为心里想着事情,她只顾埋头走路,丝毫没有看见拐弯处的人。
哗啦——
“哎呦,抱歉抱歉抱歉!”她连声道歉。
这下完蛋,把人家试管撞掉了!
不知道里面是重要的东西不?
咦?好安静。
她抬头发现一个男子正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
“你把我东西碰掉了。”
“对不起,我刚才没看路。”
“里面是唯一的样本。”
哦豁,完球了!
“那个我是墨棠。”
“我是慕容要,所以你要怎么赔偿?”
“啊?”
她仰头看着这位黑发微长,面色苍白的瘦削男子。
看起来年纪不大。
“你要怎么赔偿?”
男子又重复一遍,眼神锁定墨棠的身影。
她回过神,“我——很抱歉慕容先生,您的样品我会赔偿的,还劳烦您给一下样品信息。”
“我没打算让你赔,样品再拿就行。”
那您搁这儿磨叽什么啊?
墨棠磨了磨牙,“既然如此,我给您陪试管费。”
“它待的试管是唯一的。”慕容要辩解道,“它在唯一的时间地点温度湿度光照条件下被装入试管,就是唯一。”
“我了解了,的确是唯一的。这样试管钱我现在给你,手机扫码付?”
“啊?”
慕容要嘴巴微张,有些迷迷糊糊地收了款。
等到墨棠走远,他才慢慢反应过来。
还是第一次有人赞同他的话。
这是喜悦吗?
感觉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