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监牢外发生的事情,他打听的一清二楚。
心里不禁暗暗佩服,方县令手段高明。
这样大规模的排查冤假错案,到时候肯定会,牵扯到周县令头上,自己的案子,也就水到渠成了。
又是一阵脚步声响起。
李九辰凝目望去,瞳孔猛然一缩,过道里的三个人,实在是太熟悉了,特别是当先的一个人。
就是这个人,拿着认罪状让自己签字画押,想起这事,就恨得牙痒痒,这人身后还跟着李祖林父子。
此时三人神情恍惚,面无人色,经过李九辰牢房时,匆匆瞥了一眼李九辰,就耷拉着脑袋,被狱卒推进斜对面的牢房。
李九辰,心中顿生一股快意!
……………
这一天,城内百姓匆匆吃完早饭,全都往一处赶。
县衙门口,百姓黑压压一片,人都挤到了街道口,为此,方县令将审判的地方,挪到了县衙门口的校场。
只见,校场人头攒动,许多人踮着脚尖,朝校场中心望去。
审判已经进行了一大半。
瞧着平时作威作福的官员,被五花大绑的拖了下去,百姓心中解气。
甚至,有的人拍手叫好!
监牢的过道,狱卒不停的来回穿梭,不时的有犯人,被狱卒押了出去,过了没多久,犯人又被带了回来。
只是,犯人被带回来时,都是色如死灰,眼神呆滞,甚至有的晕过了过去,如同死狗一样,被狱卒拖了回来。
“快点,快点,将人犯及时带上去。”
狱卒急声催促道。
方县令高坐在上方,目光凛冽,神情威严,下方两边的衙役手持水火棍,目不斜视,面无表情,给人一种压迫和紧张的气氛。
一般人遇到这种场景,估计站都站不稳,有些犯人,扛不住这威压,有什么就得说什么,心里藏不住话。
“啪,带人犯何师爷,李祖林父子以及李九辰!”
一声惊堂木响,何师爷被押了上来,现在的何师爷面容憔悴,犹如过街老鼠,往日的威风,荡然无存。
一旁的李祖林父子,哪见过这阵势,吓的瑟瑟发抖,面无人色。
李九辰却是神色坦然,没有半点惊慌,心中反而一阵兴奋。
“啪,何师爷你可知罪!”
惊堂木又是一拍,神情恍惚的何师爷,立马惊醒过来,面对方县令的质问,何师爷想要辩解,但是铁证如山,事实摆在眼前,不容他辩解。
“方县令,都是周县令胁迫我干的,大人明鉴。”
现在周县令死了,他将一切责任,推到周县令身上,
“那你也是帮凶,还有李九辰的案子是怎么回事,如实招来,本官可以考虑从轻处罚。”
说到自己的案子,李九辰神情一震,耳朵都快竖起来了。
何师爷眼神闪躲支支吾,半晌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字,
“到底招还是不招。”
突然,方县令声色俱厉,眼神冷厉的盯着何师爷,吓的何师爷一个哆嗦。
最后在连番质问,以及白纸黑字的铁证面前,何师爷的心里防线,终于崩溃了,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知道躲不过去,竹筒倒豆子般,交代了自己的罪刑。
李祖林父子见何师爷,把事情全部抖了出来,霎时面如死灰,瘫软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