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的说话声,持续了很长时间,直到秦天沉沉睡去。
次日,第一缕阳光恰好照在秦天眼睛上。
“嘿,眼毛动弹了,小子,是不是醒了?”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秦天闻言费力的睁开眼睛,印入眼帘的是个老者,花白胡子,披头散发,满面深深的皱纹里塞满了泥灰。左边的眼窝深深的,竟是没了眼珠子,另一只眼睛却满是神光。
“你是?”秦天张开嘴,刚想说话,喉咙却是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忍不住的连咳数声,好一会儿方才缓过来。
“小子,我姓程,因我瞎了一只眼,大家都叫我程瞎子,你也叫我程瞎子好了。”
“不敢,程叔,咳咳,你救了我?”一时间,秦天的脑袋还没反应过来。
“唉,小子,只能算你倒霉啊,谁叫你遇上了波峰啊,虽然我请几个小子把你背过来,但我没钱给你治伤,你可莫要怪我啊。”程叔像是有些不好意思,捧过来一把白水煮过的糠,道:“家里最好的东西就这些了,你吃下吧。”
秦天眉头一皱,吃糠?
“小子,你是哪儿人啊?”
秦天道:“我J市的。”
“J市?那是个什么地方,哪个州的?”
秦天愕然,道:“州?什么州?”
程瞎子将糠放下,摇摇头,扶着膝盖费力的站起来,佝偻着腰往外走,叹息道:“可怜了孩子,竟是个傻子,家是哪儿的都不知道。”
秦天愕然,程瞎子出去后,秦天那肚子咕咕响了起来,关键时刻,秦天也不讲究,探出手去抓糠吃,这一动,乖乖,胸前的肌肉拉扯的疼的要命。但秦天天生是个要强的主,和别人可能认输,但对自己,秦天从不认输。
忍着剧痛,抓起糠来,放入口中,使劲儿嚼着,糠皮刮的口舌生痛,为了转移注意力,秦天开始打量起了身处的这座房子。
房子是土造的,高度约莫一米七到七五的位置,房梁是由三根宽木榫在一处,上面挂着两个竹篮,不知道里面盛放的是什么。东边墙壁有着巴掌大的空窗,阳光只能从那儿进来,屋子里采光严重不足,难怪屋里的空气都带着一股子水腥味。
吃完东西后,只能卧床休息的秦天,闭眼睡觉,但脑海里始终在纠结那个人,既然你没搞死我就等着我搞起你吧!
心里的复仇计划已经悄然铺展开,各个环节关键点以及可能出现的意外情况,皆在秦天盘算之内!
一连十多日,每天程瞎子天蒙蒙亮的时候回来,带着糠,留给秦天吃,而他自己则是倒头就睡。睡到天色将晚时,又起床出门去。秦天和程瞎子的交流局限于:回来了?身体如何了?
半个月下来,秦天也能扶着墙壁缓缓站起来活动活动,活动了七分钟,秦天浑身冒汗,只得扶着墙壁休息会。
空窗里照进的太阳,让秦天忍不住伸出手去触摸,感受着那抹温热,秦天顺势扶着墙,一路走到了门口,打开门,那阳光照在秦天脸上,甚是刺眼,但给与了秦天重生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