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遵?关系户?
秦天想了想,这个卫遵的名字也的确出现过,是为军中掌粮令,主要负责与粮草总督袁术下面的人联系,运输大军所用粮草。
但是,关系户也不该杀啊,何况此人还是丙振都尉卫弘的堂侄子!
卫弘对曹大佬是什么恩情?杀了他,曹大佬怎么着也要给卫弘一个交代啊!这件事情不好办啊。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士卒哭声,秦天叹息一声,慨叹道:“藤副校身故,多有士卒悲伤,可见副校活时多么的爱兵如子啊,藤副校真乃吾辈楷模也。”
皇甫廷燮道:“秦副校有所不知,此声并非是哭丧之声,想来又是包士僎那厮受了欺负。”
包士僎?
乙振运粮兵小队长。
“为何要欺负这个包士僎?”
“唉……这一切,还得从那卫遵说起啊……”
听皇甫廷燮所言,这个卫遵当真是仗着自己是关系户,简直为所欲为啊!
因卫遵身为军中掌良令,各振运粮兵前去他处领粮时,便多会扣下些许粮食,若这些运粮兵不从,还要吃他鞭子。
“难道,各振都尉都不管吗?”
“若这卫遵胆大妄为侵吞公粮,自然是要管的,但此人每次只扣下五个人口粮,不多也不少。因为这打牙祭的五人口粮,去开罪卫遵,自然五人愿意去干。”
“五人口粮?每一次?我们多久领一次?”
皇甫廷燮想了想,道:“一般是七天一次。”
“七天一次,那算起来也领了次有余!扣了便且扣了,为何要打人?”秦天不忿道。
皇甫廷燮叹息一声,道:“此人每日挂在嘴边常有一句:现在主公的一切都是靠他叔父卫弘,所以他作为卫家人,多吃些口粮是应该的,有些兵卒碎嘴几句,便要吃他鞭子。再说,营中有营中规矩,为避免运粮兵自揣口袋,每次发粮,都是运粮兵最后。这些运粮兵自己没了吃食,自然不愿乖乖交粮。”
“这厮太过放肆!我要找他理论理论!”
说罢,秦天掣起双刺,大步出门,气势汹汹,皇甫廷燮深怕秦天惹出祸事来,赶忙跟上。
秦天虎步生风的来到还蹲在帐角哭泣的包士僎前,喝道:“包士僎,哭什么!”
包士僎看了眼秦天,并不认识,身侧皇甫廷燮介绍了一下,包士僎方才起身道:“秦副校,那卫遵抢夺公粮,还鞭笞我等运粮兵,心下郁闷难忍,方于此处哭泣,惊扰了副校,还请副校恕罪啊。”
说着,运粮兵卑微的跪倒在地,深怕秦天再给他二遍罪。
秦天单手将其拉起,道:“包士僎,男子汉,大丈夫!膝下有黄金,不慌,秦某这边带你去寻那卫遵讨个公道!”
听了这话,包士僎连连摆手,道:“秦副校,您刚来有所不知啊!”
秦天冷哼一声,打断道:“我方才听说,这个卫遵是为卫都尉的堂侄儿,即便如此,便能趾高气扬,目中无人,对主公兵卒滥用私刑耶?你若不敢去,我便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