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足够安全的地方,顾乐凡扶着慕清欢坐下,这才发现自己满手的血。
“师父,你的伤口……”
“无碍,上点止血药就好。”慕清欢从怀中取出止血药,就着月光洒在伤口上,又撕下一截布条将伤口固定住。
即便经历过一场大战,慕清欢又失血过多,但是害怕又出现什么危险,慕清欢和顾乐凡也都强撑着没有睡。
这么多天都平平安安地过来了,谁也没想到这最后一天出事了呢。
“师父,我发现你和师姐好像。”
慕清欢眼眸微敛。
顾乐凡没有注意到慕清欢的异样,自顾自地又道:“师姐她知道我比较腼腆,所以就带着我去她家,让我学会与人相处。师父你刚刚明明可以自己跑掉,却把机会让给了我。”
“你们明明对人很好,却为什么都要做出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把所有人都拒之于千里之外?”
“你还小,经历过的事情太少,所以你不懂,也希望你永远不要懂。”
一大早,慕清欢没有敢多耽搁,带着顾乐凡离开了五折山。
昨晚经历了一场大战,伤口只是草草地进行了处理,结果第二天下午慕清欢就发起了高烧。幸好两人运气好,遇到了一队送镖人。
顾乐凡背着迷迷糊糊的慕清欢,百般请求,镖头总算同意带着他们一起走,还腾出一辆马车让慕清欢养病。
这些人常年押镖,受伤是必不可少的,也有消炎药和退烧药。顾乐凡用自己不多的积蓄买了一些,熬成汤药。
顾乐凡将慕清欢的帽子取下,入目的是一张满是皱纹的脸。他们这一路朝夕相处的,慕清欢以防万一在脸上也易了容。
谁知道因为她发烧,额头上满是汗珠,易容的边角也翘了起来。
将慕清欢扶起来靠在自己怀里,取过汤药一口一口地喂给慕清欢,很快一碗药就见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