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衫女子闻言,当即脖子一扬,摆手道:“正所谓强扭的瓜不甜,如果他不是真心归附,将来其心必异!”
“殿下果然仁慈高明!”
黑袍人佩服道。
却是那紫衫女子闻言,略微一笑道:“祥叔,你我既为莫逆之交,以后就不要再说这些冠冕堂皇的溢美之词了……”
普天之下,能被这紫衫女子称一声莫逆之交那可算的上的祖上蒙荫,光耀门楣!
但黑袍人却没有丝毫欣喜,反而显得愈发的谨慎起来,依然恭敬有加道:“殿下教训的是!”
紫衫女子闻言,转头看了看黑袍人,胸中自有一股城府显现,深不见底,冷声道:“祥叔,你倒是和以前一样一层未变,始终如此拘谨,沉得住气!”
说完,捏了捏手上缰绳道:“我们出来时,已经晚了老二一步,想必他已经快到云岭地界了吧!”
“此行北上冰原,必经云岭,而栖霞镇又是云岭的第一站,想必他门下的云岭郡首张光德必会在栖霞镇摆开仪仗恭迎,我们不妨去会一会他,只是不知可有这张光德的底细?”
黑袍人当即道:“这张光德的确是归附在二殿下门下,不过三年前此人在仓州作郡首时,适逢仓州鼠疫爆发,朝庭拨银赈灾,却尽数被此人吞入囊中,造成仓州百姓流离失所,死伤数万万!”
“当时朝中有忠诚上书弹劾此人,但被二殿下暗中保了下来,三年后,此人不降反升,又走马上任这云岭郡……”
“哼!”
紫衫女子不待黑袍人说完,便已冷哼一声,“如今我大周被强敌环伺,这些个世族大夫却个个中饱私囊,贪图享乐,当真是个个该杀!此行虽是为了去北冰原争那天下一甲子的气运,但沿途北上,也正好顺道体察民情,暗中考教这些个地方大老爷们是否勤于政务,廉洁奉公!”
紫衫女子说完,跟着语气一转,微妙道:“可有张光德贪腐一事的确凿证据,还有,他在云岭上任这一年来,行事可有不妥之处?”
黑袍人当即领会紫衫女子话中深意,暗道:“这张光德自以为有二殿下庇护可享一世平安富贵,岂不知,自从东宫暴毙,太子之位空缺后,他已陷入党争,如今要想抽身,恐怕已是来不及罗……”
心里一番思量后,对着紫衫女子道:“他当年私吞赈灾银两一事,已然整理出证据卷宗,但此人到云岭上任后却格外谨慎,尚未抓到任何把柄,想是二殿下暗中敲打过他!”
“不过……”
黑袍人随之话锋一转道:“不过就凭他当年贪腐一事,也足以扳倒他,少了云岭,这倒是废了二殿下好大一条臂膀!”
紫衫女子听黑袍人徐徐说完,脸上神情总算是有了一丝喜色。
跟着一甩缰绳,驾起胯下龙马奔出道:“先去栖霞镇,切莫错过了如此良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