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金点头应是,心中猜测,难道是二公子做了什么让小姐不顺心的事?
“你手上有伤口,让绿芜来吧。”余隐整个人浸在热水中说。
阿金唤了绿芜进来,自己去找阿银问今天小姐发生了什么事,阿银仔细回想也想不出什么时候小姐不高兴了,唯一能猜到是回来的路上被二公子身上的酒气给熏着了。
“我们逃亡时一路艰险,小姐淌过泥,淋过雨,甚至睡过充满臭气的柴房,这些苦小姐都没抱怨过一句,怎会因为酒气就闷闷不乐?”
阿金知晓阿银孩子心性,伺候小姐时难免有疏漏,怪只怪自己没跟着小姐一起出门。
余隐沐浴之后便一个人倚在床头看书。
刘垣的话其实对余隐并没有太大的影响,毕竟在余隐看来,她和刘垣不过只见了几次面,都谈不上相熟。
而且她觉得刘垣这个人,眼中总是有一两分邪气,让她颇为不喜,之前几次见面也都是因为李培,以后她和李培少些来往就是,时间长了,刘垣都不一定能想得起她。
余隐看了会儿书,困意上涌,临睡之前还在想以后还是再也不见刘垣才好。
第二日一早,阿金端着水盆进来的时候,轻声在余隐耳边说了句话。
余隐立刻清醒了过来。
老夫人派人去北羌调查了她。
余隐身在辽国,但大部分产业都在北羌,周家产业做的大,曾经还是皇商,她外祖父生前将周家交给了周富这个人,当然只是名义上的,实际上是交给了余隐。
大富并不姓周,只是为了做事方便,便冠了周姓,而北羌为周家做事的人知道余隐的也不多,大部分还以为周富是余隐祖父的义子,现在接手了周家。
所以就算有人调查周家的继承人,基本只能查到周富,如果能查到余隐身上,只能说明,北羌有了内鬼。
“小姐,老夫人为什么要查你?”阿金有些担忧地问。
余隐净了面,用帕子仔细擦干净脸,才说:“她想查便查,周家是我外祖父留给我的,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之所以不对外声张,一是因为外祖父走的时候我还小,怕有人觊觎周家的家产,二是因为我父亲在朝为官向来清廉,若是有人知道了周家的家产尽数归了余家,怕是要迫害父亲。”
“那小姐为何忧虑?”阿金问。
刚刚余隐知道老夫人调查她一事,便一直愁眉不展。
“我担心的是北羌皇上可能已经知道我们在辽国了。”
“小姐为何如此说?”
“既然辽国都能在北羌通过周家打听到我的事,北羌为何不能从周家入手知道我在辽国?我们在北羌的人恐怕有了内鬼,让大富与北羌联络的时候再谨慎些,少经人手,再让可靠的人暗中查探最近谁与辽国的人来往密切。”余隐虽然心中警铃大作,但说话时颇为冷静。
“是。”阿金服侍完余隐穿衣洗漱,便出去找了大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