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这件事不是小事,就算你我都这么想,也得先问问余隐自己的意思,毕竟她不是真的侯府女儿。”
“这样天大的好事她难道不想要?她要只是余家女,将来能嫁给一个普通官员的庶子就不错了,如今她有这个机会进宫跃上枝头,还不知道多高兴呢。”老夫人自以为是地说。
定远侯向来不愿和后宅妇人争辩,虽然母亲想法强烈,但是没有他在朝中周旋,余隐也是进不了宫,为了安抚母亲,他说:“母亲先别急,不如你先和余隐好好说说,若是她当真愿意入宫,到时候我们再权衡,毕竟这种事一不小心就是欺君之罪,不是说说就能成的。”
老夫人听了也觉得是这个道理,消了些气焰说:“也好,等一会儿我和她说说,这件事看似凶险,但是无论对于侯府还是对于余隐来说都是利大于弊,她一定会同意的。”
定远侯没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缠,他想起了自己这次的来意。
“母亲,我已命人清点了田地庄子,一千万两勉强能凑齐,但是以防他人察觉,我们还得暗中行事,能否给遂州写封信,问问是否可以分批送款。”
老夫人一听这件事,更是下定了说服余隐入宫的决心,她说:“我现在就写信,你先准备着银钱,能准备出来多少是多少。”说完又叹气,“这下我们侯府,只剩个空壳子了。”
“那母亲您先写信,儿子就告退了。”定远侯说完便离开了。
定远侯一走,老夫人一把拉住张嬷嬷的手说:“赶紧去把余隐叫过来。”
张嬷嬷心中也急切,立刻应声去了。
余隐不知老夫人找她有什么事,急忙跟着张嬷嬷过来了。
老夫人料定余隐会答应,开门见山地说了,施恩一般。
“我知道你一个人身在异乡心里苦,我从第一一眼见你就喜欢你,你是我妹妹的外孙女,在我心里和我亲孙女是一样的,我不想让你以后的日子受一点委屈,所以想送你入宫,到时候成了皇上的妃子,想要什么有什么,而且你父亲要是知道你入宫为妃了,也能安心啊。”
余隐听老夫人说一句,心里便冷一分。
怕她受委屈?还让她父亲安心?当她是傻的!
“这……皇上是九五之尊,我是北羌逃犯,怎能入宫为妃啊?”余隐语气慌张。
老夫人拉着余隐的手紧紧攥着,关切地说:“傻孩子,什么北羌逃犯,只要你愿意,明日就是我侯府的女儿了,你放心,你身体里也留着冯家的血,我会让人在冯家族谱里添上一笔,到时候你就是名正言顺地入宫了。”
余隐咬了咬唇,小心地问:“这可是定远侯的意思?”
老夫人拉着余隐的手松了松,说:“他与我母子连心,我的意思自然是他的意思。”
“老夫人,此事干系重大,我得想一想。”余隐低着头说。
听余隐这样说,老夫人觉得她有点不知趣,但是也不能逼着人家答应,便说:“我说的话都是为了你好,你回去好好想想,是将来随便嫁个小门小户,还是入宫为妃一世富贵。”
余隐轻轻点头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