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这样的名望之后手下做事,也是不少人的追求。司马朗也是其中之一。
“这个司马徽,伯达了解多少?”杨修还是念叨着这个司马徽,又不是司马氏的人,他一点底细也不知道,司马朗应该是知道一些的。
司马朗缓缓说道:“这个司马徽,今年二十有一,熟读兵法,深谙道学、经学,无所不精,是个大才。就连庞德公都指点自己的侄子去往学习,更有徐元直、崔州平等,都曾与他有过交谈,这几人可都是在甲榜之上的。”
这么说起来,杨修的兴趣倒是起来了,“这人现在在哪?”
“这个在下不知,但偶闻陛下也在找他,似乎是消失了。”
杨修看着司马朗,刚想喝茶,就这样愣在半空中,然后才喝了两口,“这倒是高洁之士。”
“德祖觉得陛下能否请来?”如此大才,是个主君都舍不得吧?司马朗如是想着,接着又说道:“这个司马徽于十日前科考结束,便消失了,连徐元直和崔州平等人都不知道去向,最后见一面的是诸葛子瑜和庞德公,他们一个说是往北,一个说是往南,陛下也头疼了。”
杨修缓缓说道:“你觉得陛下如何?”
司马朗认真的看着杨修,“私下评议陛下,德祖不怕陛下怪罪?”
然而杨修只是笑一笑,指着司马朗说道:“你们司马氏还真是闭门不出,连京城市井小民都能谈论陛下,我们又有何不可?陛下心宽,不少人都曾讽议陛下,陛下不仅没有怪罪,反而让人把他的话记下来,然后和曹丞相讨论。”
“但我听说,陛下原先痴情于唐皇后,四年未曾纳入姬妾,在下原以为是个不喜美色之人,却不想这皇后有嗣之后,因董卓之孙而恕其叛逆之罪,又因宠爱吴懿之妹派遣数万军队前往益州,插手这益州之事,这非明君只所为。”
司马朗一口气说了很多,杨修只是听着,等到他说完了,杨修这才说道:“伯达还是有些见识浅显了。”
“德祖有何高见?”
杨修缓缓说道:“恕董卓之罪不只因董妃,伯达请思,凉若无董卓,谁人更熟其事?凉境诸事繁多,且时有战乱,若无董卓,谁人可守?是也不是?再有,陛下恩威并施,诸如李儒、吕布、李傕、郭汜之徒,分调各地,各委重任。诸将皆是苦寒之地搏杀而出,威名非虚,皆有其实。其吕布,武压关、典、许三将,而陛下爱此三将更似唐后,若吕布忠心于陛下,乃陛下之助力。文有颍川名士、荆襄名士,还有司隶世家,文武兴盛,中兴之相也。”
司马朗听的点点头,“我等该如何?”
“辅佐之。”
杨修接着又小声说道:“伯达可别到处乱说,陛下在下棋,一盘大棋。”
“德祖的意思是陛下在演戏给人看?那他宠幸后妃,也是假的?”
“假的,假的,都是想要引起一些人的反意,他好伸手处置。”杨修继续说道:“你以为陛下插手益州是为何?益州沃野千里,天府之国,若陛下得到这一方的助力,那日后之事可是方便了许多。”
司马朗点点头。其却如此,当初汉高祖也是从这里打出去的,可见益州的重要性。
“陛下如此深谋远虑,有贤君之相。”司马朗听完之后,由衷的说道。
“说了这么多,你该说司马徽在哪吧?”
“德祖,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然而此时,在一叶扁舟之上,一个少年正在垂钓,两个小娃娃在看书,手一抖,“又是一条大鱼,咱们晚饭有着落了。”
“先生,您让我们写的东西都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