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敖望闹的很不愉快,我本以为他那样傲气的性子定是要气的很,不说甩袖而去也是要和我大吵一番的,不想他也忍了去。
我也不想费心去思索他这样的原由,许是年岁渐长,有些柔情在,看我可怜吧。
我们两个无言的静坐了半晌,等我心绪平复了些后,便有些冷淡的打发他道:“时候不早了,我师兄托殿下办的事情也办好了,我近来暂居此处,也不方便招待殿下,就不同殿下多礼了,望殿下见谅,不若就回去吧。”
敖望却并不接我这话,只是说道:“上神刚刚留我用饭,现在时候不早了,枝枝给我带路罢。”
我冷眼瞧了他的样子,他倒是大大方方,一点儿没脾气,反倒显得我不好了。
我也不想再同他多费口舌,站起来便径直往上山方向去了。
一路上敖望几次开口,想说些其他的话来缓和气氛,但我实在是没力气同他演,便只是不咸不淡的“嗯”“哦”了几句,他像是知道了我的态度,再说了几句就闭嘴不再言语了。
我们到的时候江疑和雨时已经忙得差不多了,平常吃饭的小桌上也放好了菜,但却还没盛饭,想来实在等我们。
雨时见我们来了,便连忙蹦起来,说道:“开饭了,我来盛饭去。”
江疑便由着她去,也不准备帮把手,只是朝我走来,看了我几眼,拉我去了旁边。
她难得有这样亲昵的表现,倒是让我有些吃惊。
她问道:“眼眶和鼻头都红了,是哭过了?遇着什么事了,不如和我说说,看我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我闻言朝她安抚似的笑笑,说道:“没什么大事,不过是接到我师兄写的信,一时有些感伤罢了。”
江疑皱了眉头,有些不信,这也难怪,我平日里同栖暮书信也算是常来往的,从没有说过有感伤的话,我这接口委实找到不用心。
但我也实在不想把这事说与旁人听,只想放在自个心里,不想叫别人也担心。
我拉了她的手,说道:“现在什么事儿也没有了,咱们别说这些了,成不成?”
她望着我,叹了一口气,还好此时雨时忙好了,喊道:“枝枝师父,**姐,吃饭啦!别再讲悄悄话了。”
平日里用饭时江疑讲的话就不多,平日里都是雨时说些趣话,逗得我们和她一起说的,今日加上了敖望,雨时有些收敛了性子,只光顾着吃饭,敖望也是只盯着饭吃,饭桌上倒是显得有些拘束。
我和江疑向来吃的慢一些,不想这两人吃的添了一碗又一碗,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这是在比拼似的。
江疑百无聊赖的坐在桌前,看了半晌,轻声问道:“你们够吃吗,不如我再去做些来?”
雨时率先放下了碗筷,没忍住的打了个饱嗝,有些害羞的捂住嘴。
敖望紧跟着也是吃好了,倒是比雨时斯文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