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时向来大大咧咧的,纵然有时候不高兴也没有哭过,就是想家了也只是会心情低落些,我和江疑都是没想到她会哭的,此时看她这样难过,便知道她这次定然是很委屈了。
江疑看了面色也有些不虞,心里想着不知道哪个不长眼的欺负了自己人,定然要教那人好瞧的。
终于在我和江疑的询问下,雨时才哭哭啼啼的把事情讲清楚了。
雨时像平常一样回家探亲,本来好好的,但她那天突然想起家里有一株新培育的花苗,心里想着可以把它带去给江疑姐姐种,她肯定没有见过,定是觉得新鲜,便去前面找自己父亲了,同他交代一声。
这几年雨时也长进了,恰好是在自己家里,屋子里谈话的人也没有防着人,便叫雨时走到门口的时候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雨时放轻了脚步,看屋子里坐了自己父亲和三叔,想来是在谈事情,但不知为何提到了自己的名字,便心下好奇,缩到了角落里偷听了几句,想知道什么事。
屋子里的两个也没想到会有人偷听,事情隔了许久,便没怎么遮掩的谈着事情。
言澈叹了一口气,说道:“那时候应该把那孩子放在身边的,如今居然不知道和什么人一块儿远游去了。”
言泽却道:“这孩子放在哪里都好,但这自己身边却是万万放不得的。”
言泽看自己大哥愁眉苦脸的样子便劝慰道:“如今不是有了些线索?听着三溪那边是有些消息的,既然有了线索,找起来肯定要容易些的,那家人不是说了,这孩子是学了修仙的,这寿元较之常人肯定要长些的,兄长不必忧心。”
言澈却不安心道:“话虽这样说,但我怕这孩子是晓得了当年的事,这才投了修仙的路子,你不知道我那时候见着那孩子第一眼便觉得有些不自在。”
言泽却觉得自己大哥这是杞人忧天了,便说道:“兄长这是关心则乱,且不说他那时候还是个襁褓婴孩,怎么能记得事。再说了就算是知道了,一个修仙的凡人,能不能登仙还另说,登了仙还能有资格来找我夫诸寻仇吗?当年的事也不都是我们雨时的错,我去查了那孩子的命谱,上面写了他命里就该是丧母的,只是恰好被我们雨时碰上了而已。”
言澈闻言惊讶道:“你还去查了他的命谱?那你可看到他和我儿的命数可有纠葛?”
言泽咳嗽了一声,不自然的回道:“我看的是他之前的命谱,如今,有了雨时这一茬倒是给他改了命,瞧不真切了。”
言澈却皱了眉头,说道:“瞧不真切了?这才叫我忧心啊。”
言泽喝了一口茶水,又道:“那孩子的踪迹咱们先找着,实在是找不到了就另说,总归那时候四太子来给雨时卜的卦,虽有劫数但得遇贵人,如今雨时跟在百姑娘身边,我瞧着倒是长进了许多,有我们护着,听雨时说的,像是与符惕山的上神也很投缘,兄长可以安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