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望却不是很赞同,劝道:“山君该保重身体才是,枝枝在外游历,知道你身体不适想来也正烦忧。”
栖暮闻言便笑道:“殿下未免对我家枝枝太过关注了。”
敖望这才显出几分少年的羞涩来,没有接话,等栖暮好不容易打发了他,并推说自己往后一段时日需要养病,不再接访客后才又安心回了内室躺下。
躺在了床上栖暮却并不闭眼,这几日许是身体不适,便有些孤寂之感,入睡后又总是梦到些往事来。
栖暮并不想梦到这些,但入了梦却又总是难舍难离,他最后还是微微叹了一口气,闭上了眼。
思君入梦,他自己心里明白。
又是那座小院,却并不如之前梦到的那般浮着温馨,他似是有知觉,晓得之后要梦到什么,挣扎了想醒,却还是困在了梦里。
他本是待在小院里,研究上次回山里输给他那师弟的一盘棋,前院却热热闹闹的,平白吵闹惹得他有些恼。
府里向来都是规规矩矩的,今日这般倒是有些不寻常,他不由得心下有了好奇。
栖暮出了院门,见到处都挂上了红绸,看起来很是喜庆,不由的心下却是有些不安,看见路过的小厮,便上前拦了下来,问道:“府中这是怎么了,要办什么喜事吗?”
小厮见是栖暮,知道他是将军好友,忙笑着答话道:“公子没听将军说起?下月初五,将军便要同尚书姚大人家的大小姐成亲了,今日是定亲宴,来的都是将军的军中友人,想来是晓得公子爱清静,便没有来喊公子去喝酒的。”
闻言,栖暮手里的扇子没有抓稳,“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正面朝上的还是那人亲手提的字,写着“人面桃花”。
他强忍着又扯出笑来,说道:“许是将军他,事务繁忙,忘了知会我一声。”
说罢,那小厮只见他身影跌跌撞撞走了,连扇子都忘了捡起,再唤他似是没听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