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雨时便站在了院子门口。
我有些惊讶,连忙站起来,接过她手里拎着的重物,因为先前一点儿没有接过她说要来的信,我问道:“怎么突然来的,你家里人晓得吗?”
雨时侧着身子,不给我拿,非要自己提着,一边答道:“就是他们叫我来的,说我不懂规矩,还骂了我一顿呢。”
我看争不过她,就放手叫她自己拿了,雨时乐颠颠的跑到栖暮那边去,脆声唤道:“师伯,你身子好些了吗,我带了不少补品来,这几天我就炖给你吃,好好养养身体。”
栖暮笑着望向我,说道:“和你说的一样,真是有趣。”
等好不容易安抚住了雨时,把东西放下了,我便说道:“我送你回去的时候,和你家里人说过这事了,怎么还会因此骂你,你可不要诓我。”
雨时赶忙接话道:“没有没有,这不是枝枝师父你回来好长一段时间了吗,他们就说我一点儿动静没有,不晓得来看看。”
我这才放下心,不是惹事了就好。
栖暮在旁边看我们讲了几句话,便和雨时搭话道:“你是准备在泽漆多留几天了?”
雨时连连点头道:“自然,我该照顾师伯你一点儿,好叫枝枝师父轻松些。”
栖暮又想起那时候雨时没拜师便被送到自己这里的时候,她总是冒冒失失的,如今看这样也不像宜枝说的那般成熟了心智,便调侃道:“我身体才好,全靠你师父精心照料,我可不敢把自己交给你,别又病重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雨时听了这话,脸上便有些红,但仍然昂了头说道:“枝枝师父从前在符惕,生病时候都是我和**姐照顾的,我很有经验的。”
栖暮闻言便眉头一皱,问道:“你师父和你出门在外,常常生病吗?”
雨时正要回答,我便连忙咳嗽了一声,雨时看到我瞪了她一眼,便连忙闭了嘴,不再提这事了。
但我做的突兀,栖暮也晓得,冷哼了一声,便也不在这事上纠缠了。
我看后来他们两个聊得来,想着今晚雨时便要住在泽漆了,便任由他们两个说话,自己去客房里整理一番,换上干净的被褥,再开门窗通通气。
见宜枝走了,栖暮便轻声问雨时道:“你师父在外面,一向身体可好?”
我在屋里忙的团团转,偶尔透过窗子,看栖暮和雨时在院子里聊得热烈,心里也开怀许多,做起事来,手脚也轻快了。
雨时这趟来,带了不少东西,大多是补品有些则是些珍贵的灵植,味道很是不错,就是每年只长那么一些,栖暮也不大在意这些,自从,自从梓归走后,倒是没再在桌子上见过这些了。
我敛了思绪,从中拿了些出来,准备晚上弄了,正好当是给雨时拜师后第一次过来热闹热闹了。
又想起之前我存在地窖里的酒,这么久了,味道该是很醇厚了,便想着去取了些来,留着晚上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