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送了信出去,我便放下了心。
月白办事向来利索,就算是迟些收到我的信也是不打紧,反正我是要在泽漆多待上几年了,倒也不拘什么时候办好这事,并不着急。
雨时这几日呆在泽漆,栖暮正好也是清闲,便不时的指点她一二,我看着她倒是很有些长进,在旁边看着也心里欢喜,便安心的在山间侍弄花草,倒也觉出了一份兴味。
栖暮看我在这事上渐渐花费了功夫,便笑道:“这事原本就该更合适你做的,好磨磨你的性子,你若是修的这一道,估计比我入道快。”
我却不睬他这话,只回道:“师兄对我这样有信心,怎的不把那几盆珍藏搬来给我照料?”
栖暮顿时哑言,干咳了两声,便赶忙转头和雨时接着说话了,打定主意不接我这话的。
我等了几天,看月白那边没有回信来,便也不再特意的记着这件事了,只像平常一样过。
雨时这次倒是有了些念家的意思,不过一月就要同我说回家一趟,我想着难得的离家这样近,等过几年我带着她又出远门了,一家人不知道要多久见一面呢,便也没有拘束她,由着她去了,只是每回待她回来,我都检查了她的功课,看样子倒是没有落后,便更加放心了。
前几日雨时刚同我告假回家,今日泽漆倒是来了位客人,叫我看了惊讶。
我快步向前,有些激动的拉着她的手,问道:“你怎么来了,我多久没有见过你了,真是的,也不送个信给我,若是我不在家,可怎么好,你可不就跑了空。”
月白浅笑着执了我的手,回道:“就是知道你在家,我才这样跑来的,我先前听我哥哥讲过了,你这段时间都要在泽漆照料栖暮师兄的,怎么的,他最近可好些了?我总也不得空,也没来看望他,这趟上门叨扰,可不要把我给赶出去了。”
忽而的从门口传来栖暮的声音,故作生气的道:“怪道我耳朵怎么无端的发热呢,原是有人讲我的坏话,说我多么不客气呢,叫我瞧瞧是哪家的,要将她赶出去才好。”
说罢,我们三个便是俱都笑了起来,之后很是好一番问候才安坐了下来。
月白最先开口道:“之前枝枝给我寄信,说栖暮师兄这里要挑选童子了,这样的大事,我定要办的妥当的,正好得了空闲,便先过来了,正好来看看枝枝。”
栖暮摇着扇子,笑吟吟的说道:“六殿下原来是顺便来瞧瞧我师妹的呀!”
月白自小来泽漆往来过许多次了,自然晓得栖暮爱玩笑的性子,也不当真,也笑着回道:“正是,我自然是把栖暮师兄的事当做大事来办的,放在首位,枝枝这里可排不上师兄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