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华想了想,回答道:“我觉得神君应该不会拿自己妹妹的事开玩笑的,不是说他最疼爱自己妹妹的吗?”
栖暮点点头,说道:“你说的对,我刚刚也没有细想,枝枝和月白最是要好,这事情还是要和她说一声才对。”
白华便问道:“那我便立刻去准备纸墨?”
栖暮摆手,并不应答,只抬手在虚空中画了什么,拈指一弹,忙好了才说道:“好了。也是你提醒了我,这事恐怕不宜迟,还是趁着她还未走远,赶紧去看看才好。也怪我,不该那般着急的,也没仔细问敖望那小子,唉。”
白华之前得过宜枝的指点,这时候便接话道:“山君不必忧心,你之前说的话也只是为了断四殿下的心思,四殿下此时应该是着急自家妹妹的事情,如今您已经传信给姑娘了,不久四殿下便就该安心了,这样说来山君并没什么好自责的,四殿下此时想必都不知道有没有将您说的话听进去。”
栖暮无奈的道:“你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嘛,真是小孩子,你的意思我晓得了,我也不会把这事放在心上的,就不要告诉姑娘了。”
说罢,栖暮便朝后山去了,还摇着头感慨道:“我这泽漆如今都是她的眼线了,管的真紧。”
白华也知道栖暮并没有生气,便也没有跟着,自己回去做之前留下的功课了,只等着时间差不多了便去把栖暮叫回来,省的他又忘了时间,就在树下躺着歇息了,也不用饭,平白的糟蹋自己的身子。
白华走着还想着宜枝说的那些话,又细细放在心里念了一遍,并无疏漏,才快步回房了。
敖望这趟并没有寻到宜枝,有些丧气的回了西海龙宫,等入了家门,又想起妹妹的情况正是不好,忙打起精神快步去了她的寝殿。
之前在大殿上,一番争执后,月白还是没有交代出自己龙筋的去处,被龙母喊了刑罚来,打了十鞭,她正是虚弱的时候,于是便支撑不住了,生生昏了过去,还是几位兄弟一齐求了情,才被人抬回了自己住处疗伤。
栖暮去准备寻宜枝来的时候,月白已经醒了,只是并不理人,几位兄弟也是有公务的,只能一人问上几句,便要离开了。
等走到了月白的寝殿门口,栖暮竟然有些不敢进去,害怕见着妹妹心伤的样子,最后还是一咬牙,提步进去了,挥退了周围服侍的人,便坐在了床沿边上。
这次龙王龙母是下了狠心的,派人看着月白,虽然还没有再次来逼问什么,可也不会拖很久,恐怕还是要问出底细的,敖望又想起那天妹妹的坚决,眉头也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敖望此时看着妹妹瘦了一圈的样子,也不敢再逼她了,只轻声问道:“身上还难受吗?那药膏是之前大姐姐送的,效用很好,从前我犯错,用了它很快就能见好,便又可以调皮去了。”
月白并不搭理他,只睁着眼睛望着上面的床幔,不知道在想什么。
敖望看着她的样子,心里酸楚,却还是自顾自的说道:“你知道我们都是为你好的,怎么会害你,母后是气极了,等这事过了不晓得她该多心疼你呢,她向来最是心疼你。”
他伸手掖了掖月白的被子,说道:“这事如今还只是菩提老祖和我们自家人晓得,叔伯家也并未告知,你要好起来,不然肯定是瞒不住的,小六,没什么过不去的,听话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