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她面上倦色深郁,便不想再扰她,问道:“可否容我借住在姑娘这里几日?”
她也没有拒绝,只说除了这间以外,其余的地方都是空着的,随我选了哪间去。
我就近找了一间住了进去。
我察觉到焦谷里的结界很是脆弱,恐怕与她身体的状况有关,想着不知道还要在这里待多久,明日起可以帮她调理下身子,也算是结个善缘了。
想着这些事情,我便入睡了,不知道是不是许久未睡过床铺了,这一夜我睡的极不安稳。
亦新送走了我,便独自进去了内室,躺在榻上休息,迷迷糊糊中,似乎又梦到了以前的事。
许多事情就是从那天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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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界外的塞北早已下了好几场雪,已经积了厚厚一层,而焦谷里却是一年到头的春意盎然。
亦新只化了真身,蜷在内室的榻上,好不惬意,当然,若是没有乍起的清铃扰人清静的话。
亦新躺在塌上,慵懒的半眯了眼,想着这次不晓得花花又给她带来了什么“生意”。
可那铃声总也不停,不免让她有些烦躁。
平日里花花听到这声响便会去把人领进来,然后再来喊她过去,简单交代些情况,可今天不晓得是怎么的,像是花花不在。
亦新也不再赖在榻上了,认命似的,化成人形,着了件湖水蓝的长裙,略理了理半挽的的发髻,就挑开了门帘,站定在了外厅,眉眼里透露了些不耐烦,挥手把在结界外的人送了进来。
语舒本来在旁人告诉她的山坡上摇着手上的铃声,可摇的手都酸了,也不见什么变化,心里不免失望,晓得自己恐怕是上当了,也怪自己实在着急,什么也没打听过,便不管不顾的过来了,耽误了功夫。
语舒正是准备歇了心思,在这边住上一天便打道回府了,却发觉自己身旁景色发生了变化,心里不免有些惊喜,晓得自己这趟走的可能有望了,她循着小路走进去一间堂屋,便见了一位容颜艳丽的女子正坐在上首,像是在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