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儿,听辰音说,是染了风寒?”
伸手拿起小花鼓,摇了一摇,眼中的快乐更甚,“病了便好好休息,还玩什么花鼓?莫不是春宴上,看别人奏乐看地心痒,也要学来?”
昱祺理都不想理。
常怜珠脸色变了变。
“关了禁闭便连规矩都不理?我是你姐姐,问你话连答都不答么?”
“嗯。”
没有停下摆完金钗的动作,闷闷地哼了一声。
“常昱祺!”
“五姐姐伤势如何?”
昱祺坐了起来,靠着一团软枕,斜着眼睛看向常怜珠。
“没想到你这种去了春宴的贵人,还能记得有个五姐姐啊。”
常怜珠也坐了下来,眼角向上挑了挑。
“不过听说,这次你被关禁闭,便是因为春宴之事,怎么,见到一众王公贵族,便不知道自己何名何姓了?你到底在春宴上做了什么啊?我这个当姐姐的,可是好奇得很啊。”
一提到春宴,昱祺又是一肚子气。况且她说这话什么意思,好像是自己为了招惹目光,做了什么伤风败俗的事一般。
常怜珠并没有感觉到昱祺眼里升起的怒气,慢悠悠地开口:
“祺儿可不要学自己的姨娘啊,情难自持什么的,结果倒好,到最后也没有个名分。”
何等美貌,又是何等令人作呕的话。
“六小姐!”莹罗听得心中不忿,“六小姐怎么可以这样讲,七小姐的姨娘莫…”
“我与七小姐讲话,轮得到你个贱婢说什么!”
常怜珠一拍桌,声色都变得尖利。
“六姐姐想说什么呢?”
昱祺从床上跳了下来,坐在了常怜珠身边,她这一刻的镇静也是把常怜珠惊到了。
谁不知这七小姐的脾气,就算吕姨娘千讲万讲要自己收敛,可若说到乖张跋扈,哪有人比的上昱祺。况且她最憎别人拿她生母说事了,平日里一提便要炸,莫非是今日被关了禁闭,不敢发火了?
常怜珠想到此处,便觉更加开心。
“六姐姐只是想提醒祺儿,有的人啊,骨子里便流着狐狸精的血,见到个有官有爵的人呢,就穿不整齐衣衫,祺儿可别……”
一杯茶泼在了常怜珠脸上。
昱祺神色平静。
“你!”
常怜珠站起身来,伸手便要打人。
“祺儿自幼便是夫人养大的,六姐姐若是若我有失德的行为,莫非是怪夫人教女无方?”
小人儿抬眸,怒气全无,只是讥笑。
“况且,六姐姐前些日子说,五姐姐脸上的伤若是未好,便要找祺儿算账。这话呢,我本是觉得是六姐姐情急而出,尚且还没有禀告爹爹呢。”
一下子搬出两尊大佛。
常怜珠讪讪将手放了下来,看着眼前这个妹妹,心生一股寒意。
“祺儿被关禁闭,便不送姐姐了。”
一声冷哼,又一蹦一跳回到了床上,拿起那支金钗又开始玩。
常怜珠又气又急,却也清楚,自己在房里呆的越久,越无地自容,拔腿便要走,走到屏风处,突然想到了什么,涨的通红的脸上又涌起一股笑意:
“别看着你在府中受宠,可现在京城里传的,可是常家六小姐在春宴献技,谁能说出这样的话,你自己想吧!”